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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变了？

山洞内的气氛瞬间沉闷到了极点，只有夜影那粗重而急促的呼吸声在冰冷的石壁间回荡。

良久，他终于缓缓抬起头，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眸此刻却布满了血丝。

他看着自己的姐姐，声音沙哑而破碎姐，变得是你们，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一开始不不是那个样子的。

叶宇愣住了，叶颖像是打开了某个尘封已久的闸门，那些被他强行压抑了无数个日夜的记忆和困惑，如同洪水般倾泻而出。

你为了养我，还小的时候就加入了狩猎队，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我从来没有和你说过。

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波罗丽其实一直有人欺负我，因为我的毛色，他们，他们嘲笑我，打我当阿文不会，我那个时候很弱，谁也打不过，是阿文，是他把那群欺负我的人一个个都打跑了。

我们那个时候关系很好，真的很好，他说他以后想当部落的首领，我就说给他当最厉害的护卫。

那个时候，虽然部落里的所有兽人都很讨厌我，但他们都非常非常喜欢阿文。

叶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说到最后几乎是吼了出来，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几乎要将他腻碧的气音。

可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冬天之后，你们都变了？

为什么大家都开始讨厌他了？

为什么那个时候你都不让我再跟他玩了？

为什么？

为什么阿文也要那样？

退货啦？

他痛苦地质问着，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幼兽。

所有人都变得很奇怪，你们每个人都很奇怪。

他猛地后退一步，靠在冰冷的石壁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支撑住自己不倒下。

你说的对，我恨他，我恨死他了！

叶颖的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我把他当成我生命里的唯一朋友，最珍贵的朋友，可他、他却变成了欺负我最严重的那个人。

姐姐，我从来就没有想咬过当什么首领，我拼命变强，我想要成为首领，全都是因为我要向阿文复仇，我要让他后悔，我要让他尝尝我受过的那些痛苦！

叶宇被他这番话彻底震在了原地，他瞪大了眼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叶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只剩下无尽的疲惫。

我以为我成功了，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我和阿文厮杀过无数次，每一次我们都实力相当，谁也赢不了谁，所以我觉得我迟早会超越他。

所以在首领挑战赛上打赢他时，我一点都不惊讶。

我咬断了他的腿，把他驱逐出部落，让他一个人在森林里自生自灭。

我用尽我所有的一切去报复他，去遗忘有关他的一切。

但是姐他抬起头，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是全然的迷茫和绝望。

他又不一样了，他换了一个名字，他有了神赐，即便独自一人也活得很好，他甚至还养了一个残疾的暴族幼崽。

夜影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被我驱逐出部落，对他而言，好像不是惩罚，而是一场新生。

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哈，只有我。

他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只有我一个人，还傻傻地留在了原地。

叶宇僵着身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能怔怔地看着叶颖那双困兽般的眼睛，看着里面翻涌的痛苦与不甘。

叶颖的声音还在继续，带着一丝自嘲，如果只是这样，我也认了，我赢了。

他能以往过去重新开始，我当然也可以，我没有必要去纠结一个曾经欺辱过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