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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长羁的声音很响,通过天坛特殊的构造,那种嘶哑难听的音质,此时也变得有几分昂然和威严。回响出去的话语,大臣们也可以听到,这也是任长羁在大庭广众之下故意出现的原因。
奉仞和解碧天在阵中,符无华必须越过他们才能去杀任长羁。
“任长羁,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符无华声音沉静,也用内功传远了声音,许多人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了这么多话:“任长羁,当年天灾后,世间大乱,先帝正值用人之际,你却擅自从监天司离开,消失无踪。没想到,你心存野心,后来与其他人组建了辟乱盟,为虎作伥。辟乱盟在民间宣扬大衍不义,又勾结当朝丞相严煊,意在纠集江湖客,以武犯禁,你身为辟乱盟的盟主之一,才是真正的罪不容恕。”
说话间,他突然踏前,漆黑的眸子倒映妖艳的绿火,没有一丝的恐惧,任它在祭台盛大地吹拂,烟尘四处飞荡,他身上的衣袍烈烈鼓动。
符无华看着火焰阵外还没退去的臣子,扬袖一振,抬剑指向天池台的任长羁。
“如今,你又在太子祈福祭拜之时,意图刺杀我与太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你们的眼中,安有王法在?”
这无疑是场众目睽睽之下的刺杀,符无华知道辟乱盟的时日并不多,能接近他的时机,只有今日,不成功便成仁。
太子姬慈在察觉古怪的时候,已经是辟乱盟之人纵火的时候,他和国师有段距离,又因阵法排布,火焰恰好隔开了两人。姬慈身边没有护卫,祭祀时身上不配利器,还有一身冗重衣物,只能暂且躲避到高大的祭台后面,此时场内只有他和国师二人,还有各立一边的奉仞和解碧天。
祭祀遭遇打断,是极为严重的罪过,他们本就意在铲除辟乱盟,姬慈该和符无华配合,厉声质问刺客,但现在,那边只有沉默不语的寂静,不知是否任长羁的话语,挑拨出他心中疑虑,一道目光徘徊在任长羁和符无华之间。
任长羁好整以暇坐在上面,符无华给他附会罪名,他也全然不为所动。他没有身外物,不怕身后事,数年来,他早已抛尽一切,现在他身上的钉子也都不复存在,他是如此之轻,连符无华也不能轻易捉住他。
在数年前,他们对弈之时,符无华下棋从来不输,而任长羁从来不赢。
任长羁感慨:“监天司,真是久违的名字 当年天灾发生之后,朝廷作为太过优柔寡断,所谓的监天司,不过是一群酒囊饭桶,谁也不能真正地改变什么。停留在那样的地方,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必须破而后立。某一天,我算出西有异动,因此离开。”
“你说得不错,我投身江湖,与志同道合之人结识。我们当中之人,或许在你看来,不过都是些身份卑贱的微末之人罢了,可就是这样的一群人,在一座被大衍舍弃的小城之中,或为饱腹,或为救济,或为舍身,我们以命为诺,宣誓结盟,成了你口中的乱臣贼子。”
他话锋忽变:“也是离开了监天司,我才能发觉有一股势力潜伏在世间,甚至,当年先帝在世时,因谋反而被杀死的太子殿下,也是他们设计的阴谋。”
“什么,岂有此忤逆之事?”
“我记得,任长羁是先帝在世时的监天司司丞,先帝与废太子都曾欲尊他为国师,符无华亦拜他为师,当年他不知所踪,如今所说究竟是真是假?”
“他们口中的辟乱盟又是什么地方?严丞相下狱,原是牵涉此事……”
“他莫非是说……让开,让我往前去!”
大臣虽隔远,却能听到任长羁的言语,最后一句话落入所有人心底,足以掀起惊涛骇浪。无论真假,涉及了利益的斗争,连异象骤变都不再可怕,在场无不都是世族权贵,亦有当年废太子之党,一时忘却了恐惧,喧哗起来,争相想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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