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衅,可见此人若不是得了失心疯,就是不要命了。”
黑衣舟客这番话,自然惹得众怒,水龙会的人跋扈已久,乍见这种上赶着找死的,更是怒极反笑,拔刀杀人。不过,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等那人闲庭信步地登船,当日大半的人只能躺在地上哭爹喊娘。
不速之客杀伐不眨眼,非但把船上高手当烂瓜切,还踩着水龙会帮主的脑袋,大发善心,表示只要他们跪下来对自己磕三个响头,从此把水龙会的旗子改成蚯蚓塘,他就不杀光他们。
日光晴朗,他们却冷汗暴流,终生都将记住那人在船板上提着流不尽血的刀。不讲道义,不讲是非,就像忽一时兴起,碾死蚂蚁那样轻佻,又让人坚信他绝非玩笑。
水龙会只能忍辱负重,依言将旗帜上的图样,改成了蚯蚓。
干完这事,那人只掳走了二盟主一个人,符无华安插的人刚追一步,就被他一刀劈成两半。是,一刀,那人自己的刀没出鞘,一直都是随手捉的别人的刀用,刀身和人身一起断裂,被弃之如敝履。
事后辟乱盟极力去追查,只知道这人真和水龙会没有恩怨,没杀二盟主,对辟乱盟应该也不是敌意,不知道带走他到底想干什么。
“哈,这做派,怎么有点像某个大名鼎鼎的人,关叔,你没想到么?”虞秋娘从车上跳下来,驾车的少年正是她。她束发裹胸,打扮得很干练,戴着毡帽,看着跟清秀少年郎没什么两样
老烟枪叼着烟,看来看去,一愣:“哎,万公子没跟你们一起回来?”他刚说完,忽然心中一阵后悔与痛惜,从虞秋娘骤然灰暗下来的脸色,已经猜到了缘由,他不该问这句话。
其实不必再问,他们三人素来在一起,又怎么会随便分离?
每年死去的同袍有许多,相熟或不相熟的,总归有那么些人为道义二字,再也回不来。他们最奢求的事,不过是希望认识的人出去,永远都能见到对方回来。
万同悲照顾流民,心地良善好施,是德城的“神医”,连他以前的腿伤,都被万同悲养好了许多,他喜欢到处跑,还被万同悲唠叨。他没想到,上次开药竟是最后一次见面。
看她和任长羁的神情,只怕尸骨无存。
关叔最终也只能叹气:“虞妹子,你……唉,节哀。”
“……没事,关叔。”
虞秋娘很快将自己的心绪压下去,重振精神,她打手势让人把车拉进内院,等掀开车上那些米袋,将底板一撬,竟伸手从里面抱出个女孩。
女孩有点灰头土脸,但细嫩雪白的皮肤,足以看出她出身极贵,那双猫眼滴溜溜转动,好奇地四望,据点院落朴素寡淡,算不上精巧,只是吊了许多漂亮的灯笼,每个灯笼上都有小小的诗行,看不清楚。
虞秋娘对她道:“胭胭,你看,这里就是辟乱盟。关叔,她正是当朝公主,姬瑛。”
还没等关叔说话,门外突然又传来敲门声。这敲门声没有暗号,不是他们的人,这会儿也不该有人来,几个人瞬间警觉。
虞秋娘和任长羁现在身份紧张,被人追踪,路上已经解决了数批人马。德城虽然安全,但也有可能潜入有心之人。
他们悄然将手放在武器上。
敲门声响了一会,好像有点不耐烦了,又重重敲了两下。关叔和他们对视一眼,扬声道:“来咯来咯——”他踩重脚步,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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