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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却比哭还难看,那张清秀的脸因而更像一个找不到珍贵之物的孩子。
几人不忍,心有戚戚,皆转开视线。
虞秋娘松开手臂,背过身去,姬瑛从她怀里下来,奉仞拉了拉她。姬瑛扑到他跟前,此处没有其他变故,松懈下来后,她看到奉仞受伤的痕迹与浓重的疲态,只有眼睛还蓄着不肯认输的清亮,显然在神母的底下受过苦楚。
她无法想象,只有鼻尖一酸,几乎想大哭一场。
她不明白这一趟究竟得到什么,她的姑姑姬宴仙既然要害他们,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如果没有离开,她会让自己成为新的神母,继承那些痛苦吗?万哥哥是否还会回来呢?因为失去无比匆忙和复杂,茫然远盖过其余心绪,所以一切显得像场唐突的梦境。
她还不能理解大人们的执念。
任长羁身上的钉子都已经消失了一半,让他的负重不再那么累赘。他的钉子,本就是为了警示自己,必须将这件事做完。
“我一日日用钉子丈量过我推测的土地,直到今日,我终于将它打入缚蛇钉之前,最南面的缚蛇钉上,雕的是宝库所拥有的东西。”任长羁道,他顿了顿,看向奉仞,“你想知道里面有什么吗?”
奉仞只是轻轻摇头:“不必,决定被埋葬的东西,何必还要知道它的价值?”
他也不愿被这前朝遗孤的身份绑住。奉仞便是奉仞,而不是连丹姬留下的阴谋种子,他要发什么芽,结什么果,都已经是他自己的命运。
七根缚蛇钉,成功毁坏了六根,最后一根由红泪摧毁。
机关一旦发动,整个地下遗址的所有墓道都会毁掉,居中的仙宫是中心,若那里面的缚蛇钉断开,整座宫殿都会马上倾毁。
他们已经尽人事,如今只有看红泪究竟能否将那最后一根缚蛇钉拔出,终结这地底下生生不息的罪孽。
在计划中,红泪没有告诉他们她要出来。
也许她本就没有打算出来。
任长羁带着他们走,见善楼的洞穴,连接着四通八达的数条墓道,其中一条就是解碧天和奉仞走过的路。他们走过墓道一半,任长羁道:“这里是流沙变动最大的地方,届时头顶会打开通道,我们一跃而出,从这里出去,屏息静气,蒙住五感,流沙会将人卷到不同的地方……但是,毕竟流沙非人力所能预测,途中会有危险,甚至危及性命,孩子难以承受,若奉大人愿意相信小老儿,请将公主交给我,我更为熟悉。再者,公主回去,未必是好事。”
奉仞目光闪动,顷刻便抉择好利害:“不知离开后,我如何找到任道长?”
“你不必来找我,我会来找你。”任长羁低吟一会,又问,“奉大人,解先生,不知你们可否走近一步?”
奉仞和解碧天对视一眼,依言往前走了一步,这时,任长羁出手如电,直接抓住两人肩膀,连他们两人也一时不能反应。
手指如枯枝铁钩,一路下按,从两人的肩膀连至掌心摸了一道。
他收回手,低语道:“屯卦在前,七杀交映。两位根骨命途皆非寻常之人,本是各走两极,遇之必互犯太岁,凶煞非常,有趣有趣。”
奉仞和解碧天本身并不愿相信天定命理,不过,任长羁身怀异术,来历古怪,他特定摸骨相命,或有自己的见解。
解碧天听他这样说,便问:“依任道长看,看来我们是天生互克,实属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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