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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人,多大,多高,都毫不知情,一个神盗若让人看见了脸,又怎么能再行事?
这三个黑衣人骤然出现在这里,听口音是南边来的,如今环境恶劣,关内封门,能让他们不惜追到西漠,必然不是小事。
见没人回答,为首的从怀中取出一张叠起来的纸,一振,玉鹞儿的画像便在众人目光下展现。
只这一眼,就有人的目光飘向铁瀚答那一桌。
这动作极为细微,也是完全的下意识反应,黑衣人却足够敏锐,立刻抓住这一瞬的神态变动,往那边看去:铁瀚答三个人没搭理他们的存在,自顾自倒酒相碰,大酒大肉地吃着。
他抬手让身后两人站在原地,阔步走过去,将画像放到桌上,用一锭五十两的金子压着。
“不知阁下可曾见过这个人?”
铁瀚答掀了掀眼皮:“西漠这么大,我没工夫把所有女人的长相记住,何况这是你们中原江南上的人。”
“玉鹞儿是,但她未必是。”黑衣人不紧不慢地看了一眼他的刀,“看这刀,阁下是达木寨的铁瀚答大侠?”
“是我。”
“听闻令尊年轻时打遍西漠数年,而铁瀚答大侠在西漠一带行走,言出必行,还继承了一手刀法,颇有令尊之风。”
铁瀚答淡淡道:“你奉承得太多,我能给你的太少。”
黑衣人笑起来,没刻意压沉声音,这会听起来不过是个很年轻的青年,笑声里没多少温度,只是逢场而为,反而让人心里发寒。他毫不客气,直接坐在铁瀚答空着的对面,继续自顾自说下去:“有幸见到铁瀚答大侠,不禁让我想起一些故事。阁下是少年英雄,却至今未娶妻生子,连红颜情缘都不曾有过,我倒听闻一些有意思的事。”
铁瀚答不留情面地冷冷道:“我希望你不说。”
黑衣人显然不打算尊重他的意见:“令尊性格豪迈,常收留无处可去的兄弟朋友,达木寨中就有个与他过命之交的挚友。这个人有一身探囊取物的神技,最终都传授给自己的爱女。
“而你,铁瀚答大侠,你同令尊挚友之女,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原本你们父母有意在成年后定下姻亲,只可惜她十八岁就选择离开西漠,因此两人分别数年。再见时,你成了达木寨当家,她却已经并非当年的少女,非但伤势严重,还怀上一个不知生父的……孽、种。”
最后两个字缓缓加重,脱口瞬间,铁瀚答身边两个弟兄已经怒不可恕,猛地摔碎手中酒坛子,铮然抽出兵器对准黑衣人。
刀剑一拔,气氛便变得极为紧张压抑,颤鸣的金铁照映着黑衣人的眼睛。
当着众人的面说这些,铁瀚答也不再神色平静,那扮演浑不在意的水面生出教人难以忍受的波澜,使他紧紧捏着手中的碗。瓷边在他掌心下龟裂,一松开必然粉碎,他冷冷看着黑衣人,抿着唇一语不发。
黑衣人叹了口气:“世事难料,有些缘分不抓住,便只会徒增遗憾。”
铁瀚答沉默片刻,道:“没有生来就是孽种的孩子,孩子不知道自己的降生,不该承父母的恩怨。”
“好!铁瀚答大侠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故而虽然心如刀割,但仍选择好好照顾着昔年心爱的人,在下敬佩。”黑衣人对眼前的兵刃视若无睹,手指轻轻在桌上敲着,笃,笃,笃,轻微的响声让人心弦紧绷,“铁瀚答大侠可知,恰好玉鹞儿就是西漠人,十八岁,她背井离乡来到南边,三年后,名声大噪。又过了六年,她偷了一样东西,跑回了西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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