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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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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但居住的地方不是在帝京的小别邸,而是未迁都前奉家的宅子,身上穿着银色锦衣,从万千个宗卷里寻找线索。屋外在下雨,天光暗淡,密密的雨脚缝了一帘,斜滴在台阶之上,草色摇曳,连绵的雨声不吵人,反而令人昏昏欲睡。

他也确实支着脑袋,小睡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与一双亮绿的兽瞳相对,尖锐的瞳跟着他的面容转了转,又逐渐变圆些许。阿木河退出去几步,在廊上奋力甩掉了一身水珠,现在仍湿淋淋的,站在他案前。

奉仞眼尖看到它四足潮湿,浸染了地上的几页情报,墨水晕开,字迹模糊。解碧天不少好看着它,成心让这头狼来这里捣乱?他心中想着,还没赶走阿木河,便见他低下头,突然吐出口中的东西。

一颗被方巾包裹的珍珠,南海所造,奉仞意识到这是凶犯疏漏的证物。

脚步声也从门外转进来,奉仞抬头去看,解碧天的身影渐现,正站在门口,脱掉身上油帔,他头发全部拢扎在脑后,额前发丝沾湿,愈发卷曲地晃在眼前。

他转过头,整间房屋被一种殷红的光泽覆没一瞬,黯然的室内,褪色的万物,而最光华而浓重的血色凝固在他耳垂下。

被金莲包裹的的血玛瑙,不知费多少人力才运进燕都的域外之物,帝京也难得一见的宝石,本是奉仞将要送他、却没有送出的饯别礼。

奉仞好像不觉得此物出现奇怪,解碧天与这东西浑然天成的相配,犹如天生为其而造,本来就属于他的东西。奉仞下意识一伸手,就在身边捉到一席软布,阿木河的眼力见超越公孙屏,顺势蹭过来,任由他披上干净的棉布擦拭自己,狼伏卧下去,将头抵在自己的双足间,如温良聪明的家犬。

“好大人,别生气了,我率先向你求饶好么。”解碧天走过来,身上干燥得奇怪。奉仞不知他去了哪里,家里人怎么会让他带着一头野狼进来,总之解碧天蹲下身,神秘地眨了眨眼,如戏班子变法术,从怀中抽出一枝一看就是大户人家辛苦养了几年、花了多少银子的君子兰。

“借花献佛,以珠赠卿。”

花枝绕着下巴轻佻拂过,垂到唇边,其上犹带着的雨露在颊边流下一道冰凉水痕,奉仞手一紧,抓疼阿木河的毛发,它呲了呲牙,猛地扑倒奉仞,解碧天在后面哈哈大笑,却没有帮忙的意思。

野兽的气力很沉,阿木河的毛发被擦干而膨胀起来,像一朵绵厚的乌云,蔓延了口鼻,霸占眼前的所有视线。奉仞只觉得胸口被压得喘不上气,沉闷得心跳加剧,咚咚直跳,他张了张口,想喊——解……

奉仞就此惊醒,梦结束,心悸的感觉还停留在身体里。压着他胸口的不是阿木河,是倒下的解碧天。

怀里温度如火炭,气息低迷,宛如一个还有热度的死人,奉仞一惊,顿时精神起来,伸手去碰解碧天的脉搏。

谁知本一动不动的人骤然弹身,猛地翻过身躯,他伸手,一瞬间靠极为可怖的本能,双掌掐住奉仞的喉口,将其掼倒在地面。

这是完全出于本能的反击和控制,习武之人的命门之一在腕部,奉仞的动作显然不经意刺激到他。

虎口的力道如铁钳,要掐断喉咙,奉仞呼吸受制,用力扯住解碧天的手腕,他眉头紧皱,受蛮力抬头,在冥冥的昏暗里,骤然看到一双通红颤动的瞳孔。

那里面盛满天底下最纯粹的憎恶,欲望重到极致便是无情,甫对视,几乎更深邃的窒息感随之而来,仿佛那是一双邪诞的怪物才有的眼睛,触及者必会粉身碎骨。

和梦中的温情截然相反。

难道解碧天只是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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