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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岂非证明如奉仞这样的人,才是和他一样不融于世的怪胎?
解碧天道:“霁日显然对絮影怀有憎厌的感情,与他表面上根本截然相反。他非但憎厌,而且恨不得他从未出现在世界上,自己从未有过这样的血亲胞弟。”
“这确实不是正常人的举动,他精神有很严重的问题。”奉仞想起挂在絮影屋中的画,细细对比两边的笔触,“画法相似,这应该是同一个人画的。是霁日送给絮影那幅画?”
解碧天反正不吝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伏蛇猎白鸟,明晃晃的警告。絮影的失踪,说不定就是他干的。”
他一语说出奉仞心中一直保留的怀疑:絮影失踪,红泪上位,阎羽非命案发生,得利的还有一个人,那便是常侍在神母身边的霁日。他心有变革之志,遭絮影阻碍,虽然他求的是仁政,但自古以杀止杀者甚众,以这种手段清扫前路,只为求得结果是好的,他们也未尝不会去做。
这是经验之谈,奉仞见过太多这样的人,帝京的刀光剑影,有时比古墓中的蓼尸更阴毒与可怖。吕西薄留给他的,除了断金司,还有必须日益冷硬的心肠,和渐渐消弭的幻想与天真。
但画上的霁日与絮影,分明曾细细描摹,相处配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是彼此亲密无间的血缘。和霁日的两次交集,奉仞、解碧天站在他身边看他,也看不穿任何破绽。
“外人所言,包括红泪,都证明了絮影先与霁日不合,目前看来,如果霁日造成他的失踪,为什么要让我们再去追查?”
明白一件事,却有更多的疑问涌出来,无法解释。
冥冥中,有一条线将他们串联在一起,但数个关键节点仍隐藏水下。更紧要的是,如果霁日和厌光是一伙的,那他们绝对无法从厌光身上得到证据了。
说不定,他现在就是去杀厌光的。
奉仞脱口而出:“他会不会知道我们的身份?”
猜想一出来,两人顿时一阵浑身不适。
“霁日性情良善、施恩于众,一个人要伪装一辈子,必然会有必须宣泄本性的地方。”解碧天往长廊的尽头望过去,那是一个封闭式的半圆形密室,地砖铺陈,组成了一条头尾相衔的蛇。
那里有一张石桌,纸墨放于旁边,一架高大的用来风干水墨的支架立在左边,挂着的长长画卷。一定常有人在此地,独自一人画画,又毁掉某张面孔,最后披上外衣,回到那受人追捧敬重的衣冠之中。
两人向那里靠近。
踏进那半圆的范围内,解碧天缓缓说:“我闻到了血腥味。”空气里只有一片淡薄的泥土味和蓼草味。
随着他说话,密室里渐渐吹起一阵埙声,忧郁如柳丝,缠满耳边,支架上晾着的空白画卷无风自动,轻轻飘荡。
他已经提起了别在腰后的刀。他的游八极交代在公孙屏那里,自从红泪禀告神母回来后,为了使他们有自保的能力,特地让他们选取趁手的武器。
解碧天随手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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