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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中,赵九元面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夏无且施完最后一针,摇头叹息:“南山侯这是拼着一口气撑回咸阳的啊。”
就在这时,赵九元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咳着咳着竟睁开了眼睛。
她目光涣散了片刻,最终聚焦在夏无且身上:“夏医师……我没事,你可别给我开药啊,我不用喝药的。”
夏无且见赵九元精神起来了,又惊又喜:“快闭上嘴,别说话,待老夫再给你诊脉。”
“喝药才会好,不能不喝药。”
夏无且制止了赵九元无理的要求,半眯着眼仔细给她探脉。
赵九元却微微摇头,目光转向门口:“大王来了吧?”
嬴政早已按捺不住,闻声立即步入内室,见到赵九元虚弱至此,他素来冷硬的面上难得现出责备之意。
“赵卿,以后不许再这样胡闹了,不过是几个孩子,你一句话,寡人为你寻来便是,何须你亲自去?还把自己弄成这样。”
真当寡人的心是铁做的,不会担心,不会痛吗?
赵九元心中腹诽:抓来的,哪有自己去拐的香?
张良终于换回了自己的衣裳,赵九元回来了,他也就无需再扮作赵九元在府中装病了。
只是这回,赵九元是真的病了。
舟车劳顿、风餐露宿几个月,白日筹谋计划拐人,晚上点灯画造船细节图,即便是铁人也要废啊。
最终又扎了几针,直到赵九元不再咳了,夏无且才收针,提了东西去门外,将空间让给秦王。
她活动了一下手臂,而后对嬴政道:“大王,您看,臣真的没事……”
赵九元话音未落,忽觉喉头一堵,一股腥甜之气猛地涌上。她下意识抬手掩口,却已然来不及。
殷红的鲜血自指缝间溢出,滴落在素白的中衣上,晕开一片刺目的红色。
帐内顿时一片死寂。
“赵卿!”
嬴政玄色衣袍带起一阵风:“夏无且,快给赵卿看看,她为何会吐血?”
守在门外的夏无且闻声疾步而入,一见赵九元襟前血迹,脸色骤变:“快扶南山侯靠着。”
赵九元却摆摆手,强撑着想要说话,却又是一口血涌出。
“……”还有完没完了,赵九元想要开口,嬴政制止道:“别说话,当心呛到!”
嬴政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慌乱,他亲自上前扶住赵九元颤抖的肩膀。
夏无且连忙施针止血,醉青早已泪流满面,却强忍着不敢哭出声,只赶紧递上温水布巾。
这一番折腾下来,赵九元直接躺平摆烂了。
这口血,你是故意来的吧?
就算病了,也不至于这般严重,虽然不疼,但很吓人啊。
施针后,夏无且紧缩的眉头不敢有半分松懈,他半晌才收回把脉的手,对着嬴政深深一揖:“大王,南山侯此症来得甚是凶险,乃忧思过度,心血耗损之兆,需静养,万万不可再劳神动气。”
嬴政似松了口气,又似更加忧虑:“可有生命之险?”
夏无且想了想而后说道:“暂无。”
他替赵九元掖了掖被角,动作轻柔,语气仍是责备:“听见了?给寡人好好静养,朝中之事,不必再虑,有什么让李斯他们去做。”
“诺。”这声音,似有几分委屈。
待人都走尽了,赵九元赶忙观察了一下四周,她长舒一口气,顺手将窝在腿边打盹的猫儿捞进怀里,伸手捶了捶猫儿的屁股。
“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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