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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肤站起来的时候,身形也晃了晃,明显还在接受事实。

贪狼此时趁着安德烈不在执微身边,不解地望着执微:“安德烈副官,可一直是狂信徒。”

他在说安德烈,也在说许多贵族和竞选人。他不懂,为什么他的亲眷成为污染者,而狂信徒没有被污染侵蚀。

执微回忆了一下安德烈的行事风格:“祈祷、恭敬、信服,一切对神明该做的,他都会做。”

“但他和我第一次见面,才说完我大逆不道不该竞选唯一神,后面就欢欢喜喜给我做了副官。”

贪狼静静地望着她,在执微的诉说里,想起安德烈每次虔诚购买巧克力的背影。安德烈最虔诚对待的,居然是贩卖巧克力的神明。

他又想起父母的背影,想起父母热烈的眼神、佝偻的身形,想起他们被收容的时候,仍渴盼侍奉神明。

执微不知道贪狼此刻在想什么,她只是感慨:“他的虔诚,感觉很纯粹剔透。”

“或许,他信的不是神。”执微想,他当时接受了做的副官,本就是在接受她的思想。

“他信的是信仰本身。也是他自己可能有的种种未来。”

鹑火听完,点头赞同,望着执微的侧脸,她又在心底补充。

……是信仰本身。更是,人类可能有的种种未来。

无名区的日子平淡里透着死气,今日和昨日没有什么区别,明日和后日也没什么值得期待,去年和前天也没什么不同。

哪怕执微竞选人抵达了无名区,在沉寂的池塘里丢入了一颗石子,可搅动的范围始终有限。

人们瞧着执微竞选人,人们可以支持她,人们也会支持她,但那些都是她的事情,是她的故事,不是他们的。

他们走不进任何人的故事里。

直到……他们自己的故事陡然开篇。

就在这几日,一则流言在无名区悄然兴起。

人类对于神明的解构,向来自由丰沛地滋长着,而在这次的解构流言里,在人们的口口相传中,出现了一个新的概念——邪神。

最开始接触到这个说法的人,全部都如同失声般沉默寂静,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冲击,已然无法思考听到的任何一个字。

直到自己回到家里,半夜躺在床上,安宁的氛围里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这才醒悟之前仿佛自己已经死过一遭,现在活下来的是另一具躯体。

或许,可以接受另一套说法。

人们彼此谨慎地传递着信息,压低了声音讨论。在说话的时刻,掀起眼皮瞥向同伴的神情,匆匆一眼,又低下眼眸,死死地盯着指尖。

“你听过了吗……那个说法……”

“怎么可能呢,在唯一神的陨落地,竟然背弃神明和选民?”

“是谁强调忠诚……却连竞选人都无法保证忠诚吗?”

“那些虚无到可笑的纲领,都是邪神的遮掩,对吧?”

……

人们悄声传递着消息,直到这个言论,传到了卢米农的耳朵里。

他听完,呆滞了很久,睁着眼睛瞧着地面,闭上眼睛的时候,眼角干涩地落下一滴眼泪。

卢米农微微仰着脖子,用手指抹过脸颊,将那滴滚落的眼泪向上擦去。

他的副官和他汇报:“调查到这些消息的幕后,是在打着你的名号行事。”

卢米农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他抿着唇:“执微竞选人……她懂我。”

只有真正懂他的人,才会这样默契地同他一起在无名区掀起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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