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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长得壮壮的,但人不聪明,笨手笨脚笨嘴巴,刚才贪狼都吐血了还能在安德烈手下挣扎几下,他真的打不过谁的!
贪狼从进门开始,就不给安德烈面子。但此时执微一拦,他就熄火了。
他接过药剂,无视了安德烈的冷哼,走向鹑火。
贪狼在床边蹲下,用指尖小心翼翼又万分珍惜地,触碰了一下她苍白的脸颊。
执微在旁边望着,看见他很熟练地照顾着妹妹。
他跪在床边,倚靠在鹑火身侧,他们两个就像是瑟缩着相拥在一起,挤着彼此取暖的小兽。
她背着贪狼,目光移回到了手中的吸管上。
那尖端还黏附着污染团,丝丝缕缕扯着黑雾,不安分地晃动着。
安德烈紧张地盯着她。
执微沉思了一下,缓缓伸手,一点点靠近这块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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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静理智地判断着自己的精神状态,明确地意识到自己没有陷入精神混乱,也能清晰地感知到安德烈死死拽住她的衣角。
那是但凡她哪里不对劲,他就可以立刻将她扯开,换自己顶上,先她而死的决绝。
执微一直都是用吸管黏它戳它,可这仅仅可以叫它停泊不乱飘而已。
她总不能一直举着污染,可她也不能松手。
她还记得它飘着的时候,安德烈急促的呼吸和鹑火铁青的脸色,现在贪狼也在,一旦她松手,贪狼也会被影响。
快想个办法……执微在混杂的思绪里试图找到头尾,将许多自己之前忽视的内容翻出来,联结在一起,得到一个主意。
她的污染值,是零。她不受污染影响,那么,在关键时刻,便值得冒险。
执微在安德烈惊恐的目光里,伸出手,触碰到了污染。
她的思维依旧清晰,甚至可以站在上帝视角去形容这团东西。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触感,像是一小块沼泽,不自觉地被吸附,似乎是要往哪里陷。
执微没时间多研究,急忙左右扯着它,又按了按。
它倒是真的像史莱姆一样,筋道蓬松,执微用了力气,它又不断向中央塌陷,在执微手里越缩越小。
安德烈站在她身后,喉咙里只剩下了嗬嗬的吸气声。
等她搓了搓,按了按,攥了攥,再去看这污染的时候,她已经把污染团捏成了一小颗黑色的芝麻粒。
芝麻粒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安宁静和,没有一点污染的模样了。
安德烈的眼睛瞪得和玻璃珠子一样,他咬着后槽牙,一声没吭。
他只是偷偷用刀子似的目光盯着贪狼,觉得他碍事。
执微抬起胳膊,给了安德烈一个肘击:“装药剂的空瓶给我一个。”
安德烈手里没有空瓶,他环顾了一下,发现贪狼已经给鹑火喂完药了,那儿正好有一个新鲜倒出来的空瓶。
他跑过去,从贪狼手里抢过来空瓶,在贪狼幽幽的目光里,献宝般地递到执微手里。
执微将芝麻粒装了进去,贴身揣好,打量了一下屋子里剩下的三个人,见他们都没有异常,这才初步放下了心。
她明白这只是权宜之计,一个不慎就会引火烧身。
但执微还是这样做了,那药瓶贴着她的腰侧,硌着她,保着她身边人的性命与清醒。
一瓶药剂灌下去,鹑火的面色开始红润起来。
安德烈带的药好,他的判断也准确,鹑火现在的确需要的就是稳定她的精神状态,好好地睡上两三天,睡一个饱足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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