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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
“婚约?!”兰波脸上的温和从容瞬间碎裂,被全然的震惊取代,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前倾身,灰绿色的眼眸紧紧锁住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会有这等荒唐的约定?!”
他完全无法将眼前这位心思缜密、力量莫测的少女,与电话里那个听起来唯我独尊、暴躁易怒的少年联系在一起。这二者,宛如云泥之别。
一直慵懒倚靠着沙发扶手的太宰治,在“婚约”二字出口的瞬间,周身那散漫的气息骤然收敛,鸢色的眼眸深处仿佛有阴郁的风暴在无声凝聚。他虽早已知晓此事,但每次听闻,都如同有冰冷的针尖刺入心脏,勾起那些深藏于骨髓深处的、名为占有欲与毁灭欲的黑暗情绪。
他落在荧肩头的手,指节几不可察地微微泛白。
就连一直站在窗边的魏尔伦,在听到“婚约”二字时,瞳孔猛然放大。难以置信的看向了一脸平静的少女。
荧对兰波的震惊并不意外,她耐心解释道,语气依旧平稳:“这源于我现在的身份。我名义上归属于咒术界御三家之一的禅院家,尽管我从未认同过那个腐朽的牢笼。禅院家的长老们,一直试图将我 打造成一枚精美的联姻棋子,用以捆绑住拥有'六眼'与'无下限术式'的五条悟,以及他身后盘根错节的五条家。所以,我目前是五条悟的'婚约者候补'之一。 ”
她的话语清晰而冷静,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荒谬!”兰波听完,眉头紧锁,灰绿色的眼眸中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不赞同和怒意,这与他一贯温和的诗意形象大相径庭。他想起了五条悟在电话里那毫无礼貌、咄咄逼人的态度,语气变得斩钉截铁,“这绝对不行!那个叫五条悟的年轻人,听其言行便知性格傲慢自我,他根本配不上你!”
作为曾游走于欧洲权力漩涡的法国前超越者,他见识过无数天资纵横之辈,但如五条悟这般将傲慢与锋芒毫不收敛、甚至显得幼稚鲁莽的,实属异类。现在,荧已经是他的'家人',他身为长辈,他绝不同意荧与这样的人绑定一生。
太宰治虽然没有说话,但他在荧身后微微颔首的动作,以及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冰冷,都清晰地表明了他此刻的心情。他放在荧肩头的手,甚至不自觉地收紧了些许。
荧看着兰波那毫不掩饰的维护之意,心中微微一动。这种被长辈理所当然地纳入羽翼之下守护的感觉,对她而言有些陌生,却并不讨厌。
她安抚地笑了笑,解释道:“兰波大伯,你误会了。这桩婚约于我而言,自始至终都只是一场权宜之计,一个可供利用的身份幌子。我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进入咒术高专,接近其权力核心,调查一些事情,并且……寻找离开的机会。'五条悟的婚约者'这个头衔,恰好提供了绝佳的掩护。”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疏离与淡漠:“我对他不存在任何超出'麻烦的同窗'之外的多余情感。如果不是必要,我完全不想和他扯上任何关系。这纸婚约,对我来说形同虚设,甚至是一种负担。”
她看向兰波,眼神变得认真:“所以,大伯,时机一到,您以我法定监护人的身份,正式向禅院家要求废除这纸婚约,便具备了充分的法律与情理依据。”
兰波听着她条理清晰的分析,眼中的怒意逐渐沉淀为深沉的思索。他明白了荧的谋划。她需要一个足够强劲的后台来应付离开咒术界时面对的麻烦,而他作为实力强大的'监护人'出面,既能达成目的,又能将那些黑暗中的目光巧妙地转移。
他沉吟片刻,灰绿色的眼眸中掠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看向荧,郑重地点了点头,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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