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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相比,乍一撞见也够糊弄人的。”
这话说得真心实意,盖因伏击禁军的势力足有一两千之众,更有铁勒人暗中相助。若非她足够谨慎,玩了一手李代桃僵、黄雀在后,说不准真要阴沟里翻船。
秦萧自己便是世家出身,最清楚世家的底细:“大约是谢氏豢养的私兵部曲,也算是矮子里拔将军了。”
崔芜“啧啧”有声:“一两千人可不是小数目,谢氏藏得这样好,皇城司在京中挖地三尺,竟都不曾寻到痕迹?”
“倒也不难,”秦萧说,“将私兵化整为零,扮作寻常佃户,藏在自家庄园内。谢氏家大业大,又是世家魁首,除非皇城司挨个庄子搜查,否则很难摸清底细。”
崔芜眼馋:“谢家果然油水丰厚。兄长以为,这头肥猪够我吃多久?”
秦萧凉凉睨她:“陛下擦擦嘴角,口水要下来了。”
崔芜白他一眼,到底用袖口抹了抹嘴。
这二位在尸山血海间谈笑无忌,瞧着不像刚打完仗,倒似是出门游玩踏青。少顷,殷钊清点完毕,上前禀报:“俘虏私兵五百有余,更有铁勒刺客共三十人。”
“为首的乃是铁勒汗王麾下大将忽律,只是被新燕姑娘所伤,瞧着出气多,进气少。”
崔芜挑眉:“新燕有这能耐?带朕瞧瞧去。”
她说去“瞧瞧”,真就只是站在边上瞧。彼时,忽律一只眼睛成了血窟窿,腹部伤口虽经草草包扎,但似崔芜这等行家,看一眼创口就心里有数。
伤及静脉血管,没救了。
当然,如果天子亲自出手,不是没有救回来的希望。但崔芜本性无利不起早,忽律闯进她家地盘,喊打喊杀不算,还想要她的命。
看着这样的人死,天子毫无心理负担。
“有什么话要带给你家王妃?”她悠悠问道,“看在忽律将军是条汉子的份上,朕替你转达。”
忽律半面披血,仅剩的一只眼睛瞪得几要核突出来。只见他仰起头颈,似是要留遗言,张口却是喷出一道寒芒。
崔芜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倒是她身后之人横过佩刀,替她格开暗器。此人身量高大,面庞棱角分明,竟是传闻中“潜逃在外”的史伯仁。
“这铁勒贼子忒狡猾,臣在雁门时就险些中了套,”史伯仁配合自家陛下演了一出大戏,被迫藏身幕后不见天日,早憋了一肚子邪火,此刻新仇旧恨凑成一股,也不管忽律伤重垂危,抬腿就踹,“还敢暗算我家陛下?简直找死!”
忽律喷出一口血,怒目圆瞪:“不能……替汗王报仇,我……不瞑目!”
言罢,话音消散,再无动静。
竟是就此断了气。
史伯仁啐了口,想起这些时日的藏头露尾,又委屈得很:“陛下怎不让颜适那小子演戏?臣一个粗人,这俩月吃不下睡不香,就怕哪里不谨慎,坏了陛下的大计。”
崔芜身经百战,哄人的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清行之前演过戏,再让他来,难免打眼。再者,伯仁嫉恶如仇、宁折不弯,乃是人尽皆知的。这出戏由你来演,才能取信于人。”
难为天子一张嘴抹了蜜,将“你小子脾气暴躁跟野马似的,只有你干出屠戮使者的缺德事,旁人才不会起疑”表述得春风化雨,令当事人受用得很。
“还是陛下懂我老史,”他美滋滋地想,“这条命没卖错。”
说话间,殷钊来报:“武穆王请陛下过去,有要事相商。”
崔芜挑眉:“什么事连兄长都拿不定主意?”
殷钊:“臣等于乱军中俘虏一人,有人招供称,此人乃是谢崇岚麾下心腹谋士。”
崔芜眉心微微凝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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