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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灰痕,美玉微瑕,令人惋惜。

可就是这抹灰痕,被人极具匠心地雕成猫儿脑袋上的斑纹,整只簪头便是一头圆滚滚的白猫,甩着蓬松的尾巴蹲在树枝上,端的是活灵活现、巧夺天工。

崔芜爱不释手地抚摸猫儿脑袋,舍不得转动眼珠:“哪来的?”

秦萧:“我母亲亲手画的图纸,又命凉州城最好的玉匠,寻最上等的羊脂玉雕成。”

崔芜错愕地睁大眼。

她就说这猫猫的造型太活泼,一点不符合古人朴拙含蓄的审美,敢情真是出自现代同胞之手。

她是真喜欢这猫头玉簪,有种古代罕见的活力与生气。可这东西是秦萧生母亲手所绘,相当于人家遗物。

崔芜再不拘小节,也觉得收人家亡母的遗物……似乎不大合适。 w?a?n?g?址?发?b?u?Y?e???f?????é?n?2??????5???c????

她面露犹豫,这稍纵即逝的神情变化逃不过秦萧双眼,他不慌不忙,搬出一早准备好的理由。

“也许是秦某想多了,”他说,“但我总觉得,先母与阿芜虽素未谋面,可你二人却有颇多见解异曲同工,若能相识,定是知交好友。”

崔芜不大喜欢被人套近乎,但秦萧这话戳中了她心底某处最柔软的角落。

如果秦萧生母当真如她所想的那样,和她有着同一处“故乡”,同一份因果,那崔芜简直难以想象她被困在秦家后宅的十多年间,过的是什么日子。

一念及此,她瞧向猫儿发簪的眼神变得极为复杂,总觉得这不仅是一份简单的遗物,更是先人留在世间最后一丝不甘的念想。

“如果,”崔芜想,“她能看着我完成她没能完成的事,砸碎她想挣脱而不得的枷锁,九泉之下,是不是也能稍得安慰?”

这个念头甫一冒出,立刻以攻城略地之势占据了心神。崔芜思量再三,还是叹了口气:“兄长既这么说,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秦萧眼底浮现出淡淡的欢喜,执起玉簪,欲为她插戴发间。

然而探手的一瞬,他想起上回靠近崔芜时,她明显地回避与抵触,动作停在半空,视线掠过崔芜,仔细观察她面部神色。

崔芜没说话,只是微微低下头,方便他插戴玉簪。

秦萧舒了口气,将猫儿玉簪戴于她发间,左右正了正。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介尔景福。”

崔芜窝在床上,不便行礼,遂只欠了欠身:“多谢兄长。”

她注视着秦萧,那人临敌时暴戾逼人的眉眼收敛了气势,只余温润柔和。

崔芜抿起嘴角,回以他一笑。

秦萧赠送玉簪的本意,或许只是想在崔芜身边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他永远也想不到,自己送出的玉簪,以及随口道来的及笄贺词,在崔芜心头掀起了怎样的波折。

她曾恨意滔天,欲引洪水冲刷这个污浊世道。

但是秦萧的出现让她对这个这个血雨腥风的世道不曾绝望到底,还能重拾信心,放手一搏。

翌日一早,安西少帅一行启程离去,果然未与崔芜道别。

崔芜窝在被子里扎扎实实地睡了个好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伸了个懒腰,只觉身上黏糊糊的,大约昨晚出了不少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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