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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回宫的马车就启了程,又过了约莫半个月,天气更冷了些。卫湘想着陆氏这个心头大患既已收拾干净, 还是回宫过冬更舒服些,便在楚元煜再来探望她时抱着他的胳膊耍起了赖,嚷嚷着麟山太冷,想回宫安胎。
近来但凡她提要求,楚元煜总没有不依的,回宫的旨意便马上在他的笑音中颁了下去。
而后又过五日,众人便浩浩荡荡地启了程,自麟山行宫回安京皇宫去。
这一路仍是用了两天一夜的工夫,入宫门时一是夜晚,众人经此颠簸都疲累得紧,卫湘因身怀有孕,尤其如是。
然而这晚,无论皇帝还是后宫、连带一众太妃太嫔都并未能安睡,因为长秋宫的掌事女官仪景连夜赶去了紫宸殿。
这晚容承渊原不当值,是张为礼主事,张为礼如今也已资历不浅,是坐得住镇的。但听完仪景所言他却变了脸色,心中慌得不知所措,只得让手下的徒弟去请容承渊,自己硬沉了口气,去向皇帝回话。
容承渊只用了一刻就从自己的住处赶到了紫宸殿,他才进门,宋玉鹏就脚步匆匆地迎出来,抹着冷汗道:“师父,陛下已去长秋宫。”
容承渊旋即转身又往外走,宋玉鹏不必他多言,主动跟上,随在他身后禀话:“仪景亲自过来的,说是皇后娘娘在半路时就不大好,回宫后愈发不济,说起了胡话……御医起先说是车马劳顿兼又受凉,给开了驱寒的方子。皇后娘娘服药后睡下了,却还是起了烧,又说起胡话来。仪景眼瞧她越烧越高,忙又请了御医,御医为皇后娘娘施了针、服了药……能用的法子都用了,这烧也不见退,脉象更越来越弱,不得不来请陛下。”
容承渊心下暗惊,稍作忖度,即压音道:“去内官监与尚仪局,告诉他们,丧仪之事不妨先做起打算。只记得低调些,免得陛下厌烦。”
“诺。”宋玉鹏一揖,不再跟着容承渊,忙往内官监与尚仪局传话去了。
宫中嫔妃则是在次日天明时才听闻的这些变故。
因众人才从麟山行宫回来,这日本该去向谆太妃与皇后问安。
皇后抱病已久,免了这些虚礼是众人都知晓的,清晨时却听宫人传话说谆太妃下旨不必前去问安,众人出于孝心,只怕谆太妃身子不妥,不免都关照一句缘故,便因而得知:“皇后娘娘凤体欠安,谆太妃天不亮就赶过去了,这会儿还未回慈寿宫。”
这样的说辞,任谁都听得出异样。是以卫湘尚未用完早膳,凝充华就先匆匆赶了过来。
她自前不久的大封六宫后已位居从三品,又手握协理六宫的大权,此时满头珠翠琳琅,看起来愈发贵气。
可她响快的作风一如从前一般。她尚未进门,卫湘就先听到了她风风火火的脚步声,接着只闻珠帘一撞,她人还没走过门前屏风出现在卫湘面前,声音就先传了进来:“皇后娘娘的事,妹妹可听说了?”
卫湘忙起身相迎,不及见礼,凝充华攥住她的手就走向茶榻,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坐:“皇后娘娘前些日子在行宫就有过高烧不退之症,好不容易捱过来了,如今又来一遭……我听闻是情形更差了些。适才又听宫人说连谆太妃都赶过去了,只怕是要有大的变故。”
卫湘心里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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