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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不容置疑的决绝,与帝王独有的冷酷。
“罢了,天家无私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人证物证俱在,尔等罪大恶极,无可饶恕。”
他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最终判决,响彻大殿。
“肃王赵慎、安王赵晏、康乐公主赵瑜,勾结乱党,谋逆篡位,毒害宫妃,构陷国母,罪证确凿。着即削去宗籍,革除一切封号,贬为庶人。押入天牢,三日后午门之外,斩立决!”
“父皇,饶命啊!”
“儿臣知错了!”哭嚎声、求饶声瞬间响起,却被侍卫毫不留情地拖拽了下去。
殿内群臣匍匐在地,大气不敢出,心中俱是寒意凛然。
这场本该喜庆祥和的国宴,最终以一场血流成河的宫廷惨剧和皇族喋血告终。当众臣携家眷脚步虚浮地走出宫门时,大半的人腿都是软的,需要仆役搀扶。夜风一吹,才惊觉冷汗早已湿透重衣。
三日后,午时,三位昔日天潢贵胄的人头落地,血染刑场。
望京城上空仿佛笼罩着一层无形的血色阴云,气氛压抑到了极点。皇帝连斩三位皇嗣,手段之酷烈,决心之果决,令天下震慑。
风波渐平,论功行赏。首功之臣,无疑是洞悉阴谋、稳定朝局的裴知鹤。
金銮殿上,皇帝当众宣旨:“刑部侍郎裴知鹤,在此次肃清逆党中,明察秋毫,忠勇可嘉,居功至伟。着,晋正二品刑部尚书,加东阁大学士,即日入内阁,参预机务。钦此!”
旨意一出,满朝哗然。虽早有预料裴知鹤必受重赏,但这封赏之重,仍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刑部尚书,掌天下刑名,乃司法最高长官,实权在握。东阁大学士,清贵无比,是入阁的显要标志。入内阁参预机务,这意味着年仅二十六岁的裴知鹤,已一步踏入帝国最核心的权力决策圈,成了名副其实的权臣。
惊叹、羡慕、嫉妒、难以置信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他身上。然而,一些心思敏锐、老于世故的朝臣,在最初的震惊过后,眼中却闪烁起复杂难明,甚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光芒。
父子同阁,共掌大权。古往今来,这等佳话寥寥无几。更多的,是政见不合、权力倾轧。
陛下将如此年轻的儿子,擢升至足以与父亲分庭抗礼的高度,这哪里是恩宠,分明是在裴家这潭深水中,投下了一块巨石。
未来这朝堂之上,裴氏父子之间,是父子情深、合舟共济?还是父子相争,龙虎相斗?
皇帝对裴知鹤的破格封赏已引得满朝震动,余波未平,又一封恩赏圣旨颁下:“嘉宁县主严令蘅,护持中宫,智勇可嘉。朕心甚慰,特赐封为‘护国夫人’,秩同超品,享双俸,赐丹书铁券。另赏黄金千两,东海明珠一斛,蜀锦百匹,以彰其功。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殿内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吸气声。护国夫人,这已非寻常诰命,乃是殊荣中的殊荣。
尤其“秩同超品”、“丹书铁券”这些字眼,无一不表明此封赏已近乎人臣之极,对于女子而言,更是封无可封的恩宠。
裴知鹤夫妻二人,一日之内,一个入阁拜相,一个获封超品,这等荣耀,堪称本朝未有!
站在文官首位的裴鸿儒,眼皮控制不住地跳了跳,心中滋味莫名。儿子儿媳风光无限,裴家门楣愈发显赫,稳坐第一世家交椅已是必然。可他这位当家数十年的宰相,今日却仿佛成了背景。他心中雪亮,陛下这是要大力扶持新一代,他这把老骨头,恐怕是真的该让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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