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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这是要将我严家置于死地!”他目光扫过在场的儿女,“陛下正在盛怒之中,若有人再不断煽风点火,案情上诉无门,需做最坏的打算。只怕抄家流放,亦非不可能。”
此言一出,屋内空气几乎凝固。严家兄弟俩皆拳头紧握,面露愤懑,却强忍不语。
严铁山目光转向两个儿媳,语气带着几分惆怅:“两位儿媳,你们立刻收拾一下,带上孩子们,先回各自娘家暂避。能躲一时是一时,无论如何,先保住孩子们。但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也莫要牵连娘家,听任发配吧。”
两位儿媳闻言,俱是脸色一白。
大儿媳叶蓁率先开口,语气坚定:“公爹,万万不可。此时我们若离府回娘家,岂非更落人口实,让人以为我们严家心虚?我这就修书给家父和兄长,请他们务必在朝中周旋,为严家陈情辩白!”
二儿媳孙茹也立刻附和:“是啊,严家蒙此奇冤,我们岂能独自偷安?孙家虽不才,也定当竭尽全力,助严家渡过此劫!”
严铁山看着两个深明大义的儿媳,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随即摇头,语气更加沉重:“糊涂!此刻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将军府,你们此时回娘家求助,动作太大,落在有心人眼里,便是结党营私、串联朝臣的铁证。陛下若疑心我严家勾结外臣、图谋不轨,那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一动不如一静,此时,绝不能授人以柄!”
这时,一直沉默思索的严令蘅抬起了头,轻声道:“爹,或许我可以回相府一趟。不用直接求公爹插手,但至少能探听些消息,知晓如今朝中风向究竟如何。”
裴知鹤也立刻表示:“岳丈大人,父亲一向分得清轻重缓急,我们回去之后,不会遭到什么为难,他自会传消息的。”
虽然朝中文武对立,但若是严铁山倒台了,朝中必然动荡不安,裴相绝对不希望看到这点。
严铁山闻言,眉头紧紧锁起,沉默了良久,方才重重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地看向两人:“阿蘅,你与知鹤当初离府,虽事出有因,终究是拂了裴相颜面。此刻回去,怕是难免要看人脸色。裴相他身处那个位置,顾虑更多。”
他顿了顿,终是决然道:“不过,你们回去是对的。将军府已成漩涡之眼,你们离开这是非之地,回相府关起门来过安生日子,便是最好。打探消息之事,不必再提,更莫要再插手将军府任何事,切记!”
夫妻俩对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中的沉重。严铁山此言,已是做了最坏的预判,要为他们留一条后路。
夜色深沉,将军府的命运,仿佛风中残烛,摇曳不定。
***
夫妻二人回到相府,裴鸿儒对他们不闻不问,仿佛不存在一般。二人心知,这并非风平浪静,而是暴风雨前的压抑。
裴相此刻定然因朝局巨变而焦头烂额,无暇他顾,但之前的“祠堂风波”绝不会就此揭过。
商议之后,二人收拾齐整,一同前往书房求见。 w?a?n?g?阯?F?a?b?u?y?e?í??????ω?e?n?????????????c????
书房内,裴鸿儒正伏案疾书,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沉郁与疲惫。见他们进来,他只撩起眼皮瞥了一眼,便又低下头去,并未理会。
裴知鹤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缓和的意味:“父亲,日前是儿子与令蘅行事冲动,惹您动怒,特来请罪。”
严令蘅也适时接口,态度显得格外诚恳:“公爹息怒。千错万错,都是儿媳的错。若公爹仍不解气,儿媳愿再去祠堂跪上两个时辰,不,跪上两天两夜,静思己过,直到公爹消气为止。”
“跪祠堂?”裴鸿儒猛地搁笔,墨汁溅上奏折,“你是嫌列祖列宗清净得太久了?”
他想起之前祠堂的一片狼藉,额角青筋暴起,冷眼扫过来,“上回就差点把祠堂拆了,这次又打算如何静思己过?掀了裴家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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