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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明日还要赶路,望你们保重身体。”
说罢,竟不再多看震怒的二人一眼,转身便走,对身后传来的哭嚎与咒骂充耳不闻,显然已是铁了心,绝不收回成命。
翌日清晨,裴鸿儒特意告假未去上朝,留在府中坐镇。
果然,不到两盏茶的功夫,管家便步履匆匆地赶来,面带难色地禀报:“相爷,二老不肯动身。老夫人声称心口疼,晕过去好几回,老太爷则大发雷霆,摔了药碗,直骂您不孝,逼死父母,这会儿正闹着要请太医,还、还说除非抬着他们的尸身出去,否则绝不离开寿康院半步。”
管家擦了擦额角的汗,继续道:“底下人实在不敢用强,这眼看就要闹得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即便勉强送走,只怕路上也不会安生。”
裴鸿儒闻言,脸上并无太多意外之色,只冷冷地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果决。他放下茶盏,对管家吩咐道:“去请二老爷过去劝劝。”
昨晚他就和裴鸿诚谈过了,当时二弟一听要送老人走,第一反应就是不同意,还提出会被外人骂不孝,但裴鸿儒点出可以帮他筹谋官职,话虽说得隐晦,但裴鸿诚是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思虑过后便同意了,为了官位,他也必然会好好劝一劝的。
“是。”管家心领神会,立刻退下。
寿康院内,此时已是一片狼藉。老夫人歪在榻上,哭声高一声低一声,老太爷则铁青着脸,对着满屋子噤若寒蝉的下人咆哮。
当裴鸿诚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老两口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鸿诚,你来得正好。”老太爷立刻喊道,“快看看你这好大哥做的好事,他这是要逼死我们两个老骨头啊!”
老夫人也挣扎着坐起,哭诉道:“我的儿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然而,裴鸿诚并未如他们预期的那般同仇敌忾。他挥手屏退了左右仆役,关上房门,走到二老面前,脸上尽是复杂的表情。
他没有安慰,反而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父亲,母亲,事到如今,有些话,儿子不得不说了。”
老太爷一愣:“你这是何意?”
裴鸿诚语气沉痛,却异常清晰:“大哥此举,看似不近人情,实则是为了保全整个裴家!”
……
午后,阳光正好,严令蘅正拿着银剪,悠闲地修剪着松涛院内的几盆兰草。
春花悄步走近,低声禀报道:“县主,老太爷和老夫人已经被送出去了,车驾一早便离了府。”
严令蘅手下动作未停,只微微挑眉,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哦?就这么安安生生地走了,没闹出点以死明志的动静来?”
她可太了解那两位的性子了。
春花压低声音:“起初是闹得天翻地覆,可后来二老爷进去劝了一番,不知说了什么,二位主子就偃旗息鼓,乖乖上车了。”
“呵,”严令蘅轻笑一声,放下银剪,拿起帕子擦了擦手,“这就对了。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能让他们乖乖听话的,也就只有这位心尖上的小儿子了。”
她语气了然,带着看透世情的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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