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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难忘。”
安王亲自将二人送至山庄门口,神态温煦如初:“二位慢行,日后得闲,常来坐坐。”
车马驶离流畅园,转入林荫道后却并未远去,而是悄无声息地绕行,在山庄后山一处隐蔽的坡地停下。
两人弃车悄然折返,借着夜色掩护,如两道轻烟般潜回园林深处,蛰伏于假山石影之中。
“窸窣”几下极轻的指节叩击声响起,裴知鹤打了几个简洁的手势。
严令蘅借着月光看清后,轻轻眯起眼,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惊诧与玩味:“影卫?裴三爷好大的手笔。你一个不涉朝堂的白身,整日赋闲在家读书作画,竟用得上这等天家贵胄才养得起的暗刃?”
她身为武将之女,自然能认出这种手段,若是换做旁人,看见他独自在半空中不知对谁比划着什么,恐怕还以为他是撞鬼了。
裴知鹤轻咳一声,耳根微热,低声道:“闲来无事,打发时间,训着玩罢了。”
他话音未落,一道几乎与暮色融为一体的黑影,已悄无声息地落在近前,单膝点地,声音凝成一缕细线传入二人耳中:“主子,庄园明暗哨卡均已探过,明处守卫如常,并未发现专司暗处护卫的影卫踪迹。”
严令蘅与裴知鹤对视一眼,心下稍安。既无同行高手,便可再近几分。两人如夜行的灵猫,借着树影廊柱的遮蔽,远远跟上安王一行。
只见安王并未回主院,而是带着两名亲随,拐进了方才春花追踪的那条僻静卵石小径。两人也在此时,发现了各自手下留下的暗记。
小径蜿蜒通向山庄北侧一处极为隐蔽的院落,墙高门窄,外观与杂役房无异,唯有门楣上一块不起眼的木牌,刻着一个“净”字。安王推门而入,身影消失在门内。
二人对视一眼,很默契地同时起身,借力跃上邻院一株古槐,枝叶掩映间,恰好能将那小院内的情形尽收眼底。院内灯火昏黄,隐约可见人影晃动,却听不清具体言语。
“看来这位‘闲散’王爷,”严令蘅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秘密可比我们想的要多。”
二人为了看清屋中景象,悄然跃上正房屋顶。很快,春花也与他们汇合。
三人伏在青瓦之上,屏息凝神,轻轻拨开一片屋瓦,向下望去。屋内的景象,让他们几乎同时眼神震颤。
只见正屋内烛火通明,映照出两名年轻男子,正是那对“脆笋”书生。
然而此刻,他们早已褪去落拓青衫,换上了一身难以言喻的装束。那是两件极其轻薄艳丽的纱质寝衣,形制还是女款的裙衫。
半透明的鲛绡薄纱紧贴肌肤,将二人清瘦却线条分明的身躯轮廓,勾勒得纤毫毕现。唯有在胸口与腿间的私密部位,用繁复华丽的刺绣巧妙地遮掩着。
那纱衣刺绣的图案,赫然是今夜宴上最为夺目的两种名菊。一人胸前绣着怒放着金灿灿、花瓣如龙爪般张扬的龙爪菊,另一人纱衣下腹处则垂着粉嫩柔媚、丝瓣低垂的垂丝菊。
这欲盖弥彰的刺绣,非但未能遮掩,反而在朦胧纱影中平添了几分靡丽与诱惑,引人遐想。
更令人惊诧的是这二人的神态,他们虽面染红霞,眼神躲闪,肢体语言透出极大的羞耻感,可那双眸子深处,却奇异地燃烧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与渴望,亮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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