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6(1 / 2)
为极度愤怒,还差点破了音:“岂有此理,成何体统!究竟是谁,是谁让她喝成这般模样?”
他大步上前,用力拍打院门:“开门,都给本相滚出来说清楚!夫人今夜去了何处?与谁饮酒?”
然而,院内一片死寂,唯有夜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回应着他的怒火。那两扇门如同焊死了一般,纹丝不动。
他,堂堂一国宰相,竟在自己府邸的后院,结结实实地吃了一个闭门羹。
此刻,院内,陈岚早已被扶到榻上,沉沉睡去,对此一无所知。下令闭门谢客的,是她的心腹大丫鬟瑞珠。她心中虽惧,却更知利害。
瑞珠听着门外相爷的怒喝,面沉如水,对一众噤若寒蝉的仆役低声道:“都把嘴闭严实了,谁也不许开门。夫人醉成这样,若开了门,相爷盛怒之下追问起来,我们是说还是不说?难道要把三爷和三奶奶供出去?届时相爷再杀去松涛院问罪,局面更不可收拾。眼下,只能先当这‘缩头乌龟’,一切等夫人明日酒醒再作计较!”
门外的裴鸿儒,面对这死一般的寂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遭遇。他纵横朝堂数十年,便是面对天子责难、政敌攻讦,也从未受过如此羞辱。如今竟在自家内宅,被一群丫鬟婆子挡在门外,真是倒反天罡,滑天下之大稽。
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却又无计可施,只能对着紧闭的院门重重一跺脚,拂袖而去,月色下踉跄的背影,显得既愤怒又有几分狼狈。
与此同时,松涛院那边,早有机灵的小厮,将梧桐苑门口的动静飞报回来。
夫妻二人听罢,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脖子,面面相觑。
裴知鹤轻咳一声:“娘子,时辰不早,明日还需用功,不如早些安歇?”
严令蘅从善如流,立刻点头:“夫君说的是,今日也乏了,是该睡了。”
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此时不溜,更待何时?难道要等着裴相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找上门来兴师问罪吗?
于是,松涛院的院门迅速关上,还叮嘱了守门人,谁叫也不许开,小夫妻俩极有默契地一同当了“逃兵”。由于太过焦虑,只能把一身蛮力用在床上,让自己彻底沉浸在情欲里,把这些担忧全都抛之脑后。
内室里,衣衫凌乱地散落在地。裴知鹤将她紧紧拥在怀中,仿佛要将彼此揉进骨血里,带着一种急切,试图用身体的炽热,驱散心底那份无处安放的焦虑。
他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落在她的唇上、颈间,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确认彼此的存在。严令蘅仰头承接着,指尖深深陷入他紧绷的脊背,在情潮翻涌的间隙,理智却如鬼魅般悄然浮现。
意乱情迷间,她脑中地闪过一个念头,担忧地蹙起眉,气息不稳地在他耳边断断续续道:“你、你说公爹回去后,会不会越想越气,叫、叫一群小厮……去把梧桐苑的门、给撞开?然后过来抓拿我们质问?”
这句话如同冰水淋头,把裴知鹤给冻住了,高涨的热情险些溃散。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带着一丝无奈的恼火,手臂抱得更紧,将她的惊呼与未尽的话语都堵回了喉咙深处。他吻住她的唇,带着一种近乎惩罚的意味,也带着更深沉的需索。
“别想,不许想……”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却更似一种轻柔的祈求。
或许正是因为这把悬而未落的“刀”,让两人更加投入和激动。汗水浸湿了锦褥,发丝纠缠在一起。
这个夜晚,裴相府的后院,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诡异宁静。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