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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手臂一用力, 轻松将她打横抱起, 低头在她耳边呵着热气, 嗓音喑哑:“一起洗省水, 也省时。”
言语间的暗示露骨而暧昧。
净房内水汽氤氲,温暖如春。偌大的浴桶中, 热水微漾, 花瓣浮沉。裴知鹤将怀中人轻轻放入水中,随即自己也跨入桶内。空间顿时显得有些逼仄, 温热的水流漫过身躯,肌肤相贴,呼吸可闻。
“你……衣衫还未解!”严令蘅惊呼一声, 裙衫被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曲线。水波荡漾,带来一阵阵酥麻的触感。
裴知鹤低头吻住她微张的唇, 将她未尽的话语吞没。他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手却极有耐心地,在她后颈缓缓摩挲,所过之处,点燃一簇簇火苗。
水流成了最暧昧的媒介,放大着每一次触碰的悸动。
严令蘅起初还微微推拒,很快便在他精湛的深吻里软化下来,手臂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脖颈,仰头回应着他的吻。衣衫被一件件抛在桶沿,温暖的水流包裹着两人,带来一种飘忽的浮力与紧密感。
水波轻轻荡漾,溅湿了地面,氤氲的水汽模糊了两人拥抱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水渐微凉。裴知鹤用宽大的软巾将严令蘅裹紧,抱回内室床榻。帐幔落下,她的发丝还带着湿意,贴在光洁的额角和颈侧,肌肤因热气蒸腾泛着诱人的粉色。
他的吻细密而灼热,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仿佛要将岳母那“补药”的调侃,用最直接的方式彻底粉碎。
严令蘅香汗淋漓,慵懒地伏在裴知鹤汗湿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指尖无意识地在上面画着圈。裴知鹤抬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的脊背,室内弥漫着情动后的安宁。
静默片刻,她忽然开口,声音里透着沙哑:“给我几个人。”
裴知鹤抚着她背的手微微一顿,垂眸看她:“什么人?”
“能在后院里使唤的人,得力、嘴严、忠心。”她抬起头,眼眸亮得惊人,“你在这丞相府‘病’了这么多年,别告诉我你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手下连个得用的人都没有。”
裴知鹤闻言低笑,手臂收紧,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下巴轻抵她发顶:“有自然是有。只是夫人突然要人,是想用在祖母身上?”
严令蘅轻笑摇头,仰头凑近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裴知鹤眸光倏然一亮,唇角勾起一抹了然又促狭的弧度,指尖绕着她一缕青丝把玩:“原来夫人是要办这等大事,人手不必忧心,为夫虽在朝堂暂无建树,但对相府后院的人心脉络,倒还把握得住。定助夫人马到成功。”
***
松涛院的柴房里阴暗潮湿,染夏蜷缩在角落的草堆上,发髻散乱,衣衫褴褛,神色惊惶。
严令蘅立在门口,身后丫鬟利落地搬来椅凳茶几,沏上热茶。她悠然落座,捧着温热的茶盏,垂眸俯视跪伏在地、抖如筛糠的染夏。
她将一本装帧精美的册子推了过来,封面上并无名目,只以素绢包裹。
“打开,仔细背下来。”严令蘅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三日之内,不仅要背得滚瓜烂熟,更要理解其中深意,对答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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