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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事, 不是发作的时候。
室内陷入一种难堪的寂静。严令蘅垂眸品茶,丝毫没有主动开口,递个台阶的意思。
最终还是老夫人先沉不住气, 放弃了迂回,直奔主题:“罢了,老身今日来,也不光是探病, 是有件事想替你分忧。”
听她说这话,严令蘅心中不由冷笑,倒是会装相,还替她分忧,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哦?祖母请讲。”
“那个不安分的染夏,老身帮你处置了她。”
严令蘅轻轻放下茶盏,眉梢微挑,故作茫然地问道:“染夏?祖母说的是哪个?孙媳一时竟想不起来了。”
老夫人见她装傻,心头火起,语气也带上了几分尖锐:“你跟我装什么糊涂,不就是前几日不知廉耻、勾搭知鹤,被你掌了嘴关进柴房的那个贱婢!”
“哦——”严令蘅拖长了语调,一副恍然想起的模样,“祖母原来说的是她。”
她话锋一转,目光变得探究起来,“只是孙媳不解,她一个下人,如何劳动祖母亲自过问?莫非她狐媚惑主的行径,竟是祖母您暗中安排的不成?”
“你放肆!”老夫人猛地一拍茶几,气得浑身发抖,“休要胡言乱语,往我头上泼脏水。老身一片好心,怜惜你们小夫妻新婚燕尔,不想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生出龃龉。这恶人由我来做,鹤儿即便心里不痛快,也怪不到你头上。一切由老身承担,你只管清清白白做你的三奶奶,置身事外便是。”
严令蘅听着这番冠冕堂皇的话,差点笑出声来,努力克制住,故意顺着她的话问:“祖母如此一心为孙媳考量,实在令我感激涕零。却不知孙媳该如何报答祖母这番好意?”
老夫人被她直白的反问堵得一噎,本想客套两句“一家人何须言谢”,但想起严令蘅这棒槌性子,根本不吃虚情假意这一套。
她索性把心一横,直接亮出底牌:“报答谈不上。只是你公爹和婆母从将军府回来,便到寿康院逼着我,要我尽快设宴,邀请望京有头有脸的夫人小姐们,给你赔罪撑场面。”
她喘了口气,继续道:“我倒不是不愿给你做脸,只是这般兴师动众,对你两位嫂嫂何其不公。我从未为她们如此张罗过,不患寡而患不均,这家宅安宁还要不要了?”
严令蘅闻言,轻轻笑了,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祖母多虑了。两位嫂嫂皆是明理大度之人,岂会因这点小事与我计较?况且,这宴席是公爹定下,补偿孙媳所受委屈的,于情于理都是应当。祖母若觉得不妥,何不直接去与公爹分说?孙媳人微言轻,可做不了公爹的主。”
老夫人见她滴水不漏,还把皮球踢回给裴鸿儒,心中恼恨至极,脸上却还得强压着怒火,试图做最后交易:“这世上的事,皆可商量,皆可交换。老身帮你永绝后患,处置了染夏,并保证日后再无莺莺燕燕敢烦你。你去跟鸿儒说,这劳什子宴席就免了。往后在这相府,祖母给你撑腰,谁都不敢欺你半分,连你婆母也不例外!如何?”
此言一出,严令蘅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神色变得冰冷如霜。
她猛地扬高声音,对着门外候着的丫鬟下令:“春花,老夫人如此挂心染夏那丫头,你即刻去将她处置了,也省得老太太日夜为此劳神。记住,处置前跟她说个清楚,原本我念她初犯,还想留她一命。奈何老夫人心里容不下她,定要她死个明白。”
“是,县主。”春花应得干脆利落,转身就走。
老夫人脸色骤变,霍然起身,厉声喝道:“站住,你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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