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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儒艰难地继续道:“但家母年迈体衰,让她当众对孙媳行大礼、口称赔罪,实在于礼不合,也强人所难。裴某可让她在府中设宴,邀些相熟的亲朋故旧,届时必让她当众表明态度,绝不让令蘅再受半分委屈。保管让县主满意,全了她该有的体面和尊荣。这已是裴某能做的极限。”

“严将军,得饶人处且饶人,也给老人家留几分颜面吧。”这最后一句话,几乎带着几分恳求的意味。

严铁山盯着他,权衡着利弊。他固然想为女儿争一口气,但也明白真把裴家老夫人逼德太过分,反而可能适得其反,让老夫人变成势弱的那一方,惹来同情。

只要能达到为女儿正名、震慑裴家后宅的效果,见好就收亦是策略。

他沉默片刻,从鼻孔里重重哼出一声,算是赞同了这个折中的方案,但嘴上依旧不饶人:“行,老子不是那等把人往死里逼的混账。不像你们裴家,尽干些绝户事儿。但你给老子记住,若敢耍花样,敷衍了事,让我儿受一丁点委屈,老子拆了你裴相府的匾额当柴烧!”

“严将军放心,”裴鸿儒暗暗松了口气,他郑重承诺,“裴某既已应下,言出必行。”

正当裴鸿儒以为最难的一关已经过去时,严铁山却抱起胳膊,冷笑着又抛出一记重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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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条,让你家这小子,给我考个状元回来。 ”

此言一出,不仅裴知鹤猛地抬头,脸上惊诧万分,连裴鸿儒也控制不住地瞳孔骤缩,直接失声否定:“不可,此事万万不妥!”

“不妥?”严令蘅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猛地站起身,语调拔高,震得梁柱都在嗡鸣,“有什么不妥?裴鸿儒,咱关起门来说句敞亮话。你当我稀罕你裴家这门亲?你不想要将门虎女当儿媳,老子还不想要你家这个银样镴枪头当女婿呢。”

“要不是陛下指婚,凭阿蘅的相貌才情,早就是风光无限的状元夫人了,何至于去你裴家受这窝囊鸟气!”

他越说越气,胸膛剧烈起伏:“原本看你裴家门第还算清贵,这小子也生了副人模狗样的好皮囊,阿蘅喜欢,带出去还算有面子。哪晓得,这皮囊底下是个空心萝卜,中看不中用。现在全望京都在看笑话,丢的何止是你裴家一家的脸,我儿的脸不是脸吗?她是御封的县主,正经论起来,进了宫门,你裴相都得给她行礼。也就是阿蘅孝顺,不摆架子,只论亲情,倒让你们蹬鼻子上脸了。”

说到这里,严铁山痛心疾首地拍着沙盘边缘:“如今,这小子在床上是个没用的废物,若在科场上再是个缩头乌龟,严、裴两家的脸面,要往哪儿搁?他必须去考,还必须给老子考中状元。”

裴鸿儒脸色铁青,显然被这番连削带打、毫不留情的话刺得极深。他沉默了许久,久到只剩下三人沉重的呼吸声,才长长地地叹了口气,脸上尽是困扰和苦恼的神色。

“严将军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裴某也不藏着掖着了。”他抬起头,目光复杂。

“我裴家‘一门三状元’的虚名,严将军应当知晓。鸿儒不才,与长子裴知远、次子裴知礼,皆蒙圣恩,侥幸夺魁。然而树大招风,如今已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势。如今朝堂局势微妙,裴家是众矢之的,若知鹤再下场夺魁,变成一门四状元。这非但不是荣耀,只怕是取祸之道啊。裴某此举,其实是为两家考虑。”

严铁山闻言,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满脸的鄙夷毫不掩饰:“少在老子面前鼻子插大葱——装相。一门三状元,吓唬谁啊?我严家还是一门三将军呢。要说烈火烹油,你们裴家早就油锅滚沸了,就差他这一把柴火?呵,我看你不是怕树大招风,是怕你家老三那‘神童’的才名有假吧?”

他掰着手指头数落:“谁不知道裴三公子十三岁中秀才,十五岁中举人,回回都是头名,就差春闱这临门一脚了。你倒好,畏首畏尾,拦着不让考。怎么,难道前头那案首、解元的名次,都是你裴相爷花钱打点来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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