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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自己穿着的是浴袍……
我抬头望向八楼我房间的窗户,黑泽的银发?在微弱的晨起的阳光下,和他外套上?的金属装饰相互交映。
我不由对他吹了个口哨。
“咔、”一个窗户的银灰色镀膜把手伴着‘呼呼’风声落在了我面前。
此刻,我很尴尬。因为我逃命也不是,不逃也不是。
我光脚踩在薄雪上?,白色的浴袍套在我单薄的身躯外,北风吹过枯干的树梢,也吹过我哭干的泪梢。
我干脆一屁股坐在还未熄灭的路灯下的园艺凳子。
鞋底踩过积雪的‘嘎吱’声由远及近,我吸着鼻子抬头望去:
风吹着细碎的雪撞碎在黑泽的风衣上?,日出?的微弱光线里,风衣皮革的质地反着光,像人类皮肤才有的细腻光泽。这大?概是皮质的衣着装束总是能被下流的人类和低级趣味联系起来?……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确定没有流血。
黑泽冷酷的眉眼被遮挡在他细碎的刘海和压低的帽檐下,让人更能注意到他结构分明的颧骨和下颌骨。
但以我坐着的角度看到的风景更好,他立体的眉骨、鼻骨和颧骨让他的眼下形成?一道颇有性感意味的泪沟,又因为他脸上?近乎不存在脂肪,只剩隐约可见的黑眼圈紧贴着眼下的眼眶骨骼。
我暗搓搓将黑泽列入明年世界百位美丽面孔的候选人。
我把视线从他的脸移开。好么?,黑泽把我准备的衣服穿得严严实实,那?件网纱打底衫,只脖子以上?可见了……好在朋克皮质风衣和修身的皮质西装裤还是很有实力的。
我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很好,我很争气。宁愿被黑泽一拳揍出?鼻血,也不能自己先流……这大?概就叫尊严吧(无?理?)。
黑泽掏出?公寓的钥匙,丢在我面前的地上?,我狗狗祟祟地抬眼看他,伸手准备去捡——黑泽掏枪十分精准的打碎了那?把钥匙。
我:“……”
黑泽转身走了,看着在无?花无?叶的树林小道上?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好想给他放一首白桦林当BGM。
不是,他到底生没生气啊?
说他没生气,他都掏枪了;说他生气了,他还记得要给枪上?消音器;说他没生气,他还给衣单影薄的我把门钥匙打碎了;说他生气了,他也没把我人给打碎了……
我思考着这个‘黑泽心?、海底针’的深沉问题,沿着公寓楼的外墙像舔食者一样手脚并用地爬回房间。
正?当我想换件厚的衣服暖和暖和,我发?现:黑泽把我新买的衣服都丢了。
都丢了。
都!丢!了!
我气死,从洗手台天花板的储藏间翻出?了黑泽的三?件套,毫不客气地穿上?了。
因为这次是在洗手台前换好的衣服,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终于明白了前几天松田看到我时欲言又止的原因。
因为码数对于我来?说太大?了,这套衣服走两步就会变成?深V……
也就是说,现在的我是:
身穿最上?方两颗扣子没扣但走两步就会让开口落到胸肌下的白色衬衣;因为裤腰也有点大?,又没有腰带,所以我用鸡零狗碎的金色链条长项链当腰带,紧紧别起裤腰,锁头和钥匙的金色装饰垂落在腿侧;而风衣更是松松垮垮的搭在肩上?,流里流气的。
配合上?黑色的长卷发?和苍白不见光的皮肤……我对着镜子微笑起来?。
啊。是牛郎。
我撤回了一个笑容。
说起来?,关红英明明无?论面容还是身材比例,都看着像拉美美人;但我和黑泽的眼眶骨却?更像斯拉夫人。不过黑泽是绿眼睛,我是灰眼睛,而且我的内眼角更下垂,因为不常用力睁开眼睛,显得虹膜占比更大?。
我把黑泽换下的衣服丢回衣篓,藏在沙发?的风衣挂回门后,顺便摸了下,没发?现可以拿的东西,我悻悻地给黑泽拍掉衣服上?的褶皱。
这个公寓的门在屋外上?锁的话,屋里也是需要用钥匙才能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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