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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呼吸也没有那么困难了，发麻的手脚正在一点一点恢复知觉。

可他的眼泪还是止不住。明明今天应该是个很开心的日子，明明晏今时应该和他一起坐在前往瑞士的飞机上，然而就因为他，计划都被打乱了，开心都被毁掉了。

“哥……”他想擦掉眼泪，可是怎么擦都擦不完。

要是他再健康一点就好了。要是他的身体没有这么脆弱就好了。可能他确实没到灾星的程度，却也不可否认，是他让晏今时规划好的旅途落空了。

“对不起，哥，真的对不起……”

晏今时在他开口时就小心地将他转过来，给他擦掉眼泪，“没什么对不起的，宝宝。”

“因为我，所以你没能去成，明明衣服都买好了，东西都收好了……”

晏今时轻轻地拍着他的背，给他顺着气，像讲睡前故事一样温柔地在他耳边说，“宝宝，我对那些景点其实没那么感兴趣，只是想到能和你一起去，才有了点兴趣的。”

“旅游对我来说没那么吸引人，而且人生还很长，要出去玩总有机会。等你以后身体养好一点了，可以坐飞机了，我们可以再自己去的。”

“不要觉得愧疚，宝宝，下次你不舒服了，一定要立刻告诉我。对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也永远是最重要的。”

“没什么东西是不能取代，也没什么事是不能重来的。可是你只有一个，我不能没有你，所以你也必须把你自己看得最重要。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哥。”许漫溪吸着鼻子应承，晏今时的胸膛太过温暖，对方身上传来的香水味也很熟悉，成功地让他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等彻底缓过来之后，他开始思索，就算他这次没办法和晏今时出国游玩，也至少可以去本地的景点逛一下，本来他就正处在假期里，大三往后都没什么作业了，有的是时间和精力。

他向晏今时表明了这个想法，后者立刻打了个电话，将晏家以前的司机喊了过来。

许漫溪两年前被这位司机送去高铁站时，对方就像他的父亲一样自发地替他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嘱咐他去了外地要注意安全，又在站台上目送他离去。

再见到对方，许漫溪很高兴，像只见到朋友的小狗一样扑了过去，“吴叔叔！”

司机看起来也很高兴，“小少爷，好久不见。”

晏今时将笨狗抱到后座，给人系上安全带，一系列的动作亲密得太过明显，许漫溪的脸涨得通红，压低声音和他说，“哥，吴叔叔还在呢。”

坐在驾驶座上、尚未发动汽车的司机咳了一声，“我什么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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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他说他什么都没看到。”晏今时在笨狗脸颊上亲了一口，“所以我们什么都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