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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英文字母在屏幕上飞舞着,画出两条线,一条五彩斑斓的,往前,一条黑色的,落后。
这笔钱拖了太久,被两个洋流浸泡了咸湿的海水,太重。
要尽快还清。
林苟起身,从冰箱里拿出几瓶啤酒,拉开拉环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液体顺着嘴角划进锁骨,淌过胸膛。
他反手拽着后颈领口,往前一拽,脱了衣服走进淋浴间。
冰凉的水流顺着头发流向强健的背脊,林苟在淋浴间里待了很久,玻璃上始终没有一丝雾气。
——
11月的新加坡依然炎热潮湿,一场短暂的降雨过后,林苟和同事一起去客户公司。
在被英国殖民的一百多年里,新加坡被烙上很深的英式色彩。经过圣安德烈大教堂以后,道路严重堵塞,两人便下了车。
女同事约了朋友吃饭,两人分道扬镳约定明天机场集合的时间。
林苟不着急回酒店,从教堂出来,远远看到高级酒店前停了好几辆轿车,车辆周围围满了保镖,酒店经理出来迎接。
车里走下一位年轻的男人,在一众黑色西装里穿着一套显眼又华贵的绛红色西装,金色头发耀眼,他迈昂首扩步,径直走入簇拥圈。
仅匆匆一秒的侧脸闪过,林苟只觉得Brian比以前瘦了。
当晚手机推送了新加坡盛名的经济会议,林苟翻到底,没能从任何一张照片里看到他。
新加坡是座不夜城,凌晨,林苟靠在阳台门给修利发邮件。
在征求了对方同意后,用很久不用的邮箱给常用联系人发了一封邮件。
【尊敬的布雷奇先生,您的银行账户出现故障,请让秘书联系我。】
署名是Golden,没有姓氏。
硬是等了5分钟没有收到退回提示,林苟才确定对方收到了这封邮件。
他握着手机靠在阳台吹风,夜晚湿乎乎的,带着热气。
脑中不受控制地浮现那人的侧影。
依然张扬,依旧尊贵,随着时间的行进,他们终究回到各自的位置。
——
春节,他跟吴杰齐回了一趟东北。
今年公司赚了钱,每个人放假前都笑容满脸,吴杰齐怎么着都不能让林苟一个人在出租房里过年,生拉硬拽给拽上飞机。
吴杰齐和发小出去,林苟陪吴妈妈做饭。
“小林,你来之前去看你奶奶了没。”
林苟说看了,吴妈妈叹口气,“你这孩子真叫人心疼。”面团在盆里发酵,吴妈妈低声问:“这几年你梦到过她吗?”
林苟摇摇头。
三年前,林苟抱着空坛子原地坐下,遮掩住眼底的情绪,声音懒洋洋地说:“奶奶,在英国那几年您有没有看见他?您什么话都没给我留下...”
林苟轻而低地诉说,温柔舒缓,他眺望海平面,眼神迷茫:“他是个不需要怜悯的人,可我还是会心疼,这叫什么?您能不能告诉我。”
也许奶奶也不知道他的问题,所以没有入梦来。
除夕夜吴家来了很多亲戚,三桌人,热热闹闹的。
林苟陪小孩们在院子里玩了会儿,进了屋,习惯性把窗户关上,吴妈妈:“小林,别关窗,屋里热着呢。”
吴杰齐的小姑说:“小林这是会疼人,怕我们几个人在窗边聊天,吹着风了。”
她看了看林苟,一件挺括的白衬衫,领口平整地贴着脖颈,袖口随意卷到小臂,露出线条干净的手腕,手腕上只有一只电子手表。
虽说是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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