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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
两个人在英国的时候,林苟大多数是沉默的,甚至不常与Brian对视。
但Brian知道林苟是一个不会轻易屈服的人,他的沉默与反抗同样有力量。
林苟用沉静的眼神看他,Brian有点恍惚。
林苟时常沉默地看他,有时是责怪,有时是愤怒,也有无可奈何,更多的是忍耐。
他猜不出林苟是否已经消气了,毕竟他们马上要离婚,林苟不必再忍耐。
可如果已经不生气,他为什么不跟自己做啊。
Brian抱着被子,下巴埋进去,睫毛上下眨动。
刚才的亢奋、欲罢不能在林苟扭头看向自己的时候瞬间清空。
两人相视无言,林苟率先离开。
第二天,Brian是在叫卖声醒来的。
林苟不在床上,他先是皱眉,捂住耳朵企图关掉恼人的奇怪语言。伸头躺在枕头的另一半儿,嗅了嗅。
小院里,站了个陌生女人。
芳姐在自己的院子晒衣服,笑着说:“你不要做梦嘞,也不看看你几岁了,大狗几岁,人家从国外回来,还带着个外国人!”
林苟摆摆手,“谢谢华姐,我不买生蚝。”
华姐三十出头,眼角生了细细的纹路,不显老,带着岁月的痕迹,更添几分韵味。她挎着个篮子,脚上一双草编平底凉鞋,笑着说:“芳姐说你带了客人回来,怎么不需要?外国可没有我们这里这么好的生蚝。”
林苟不太会拒绝过分热情的女人,后退一步,说了一个对方无法拒绝的理由。
“他水土不服,拉肚子拉了两天。”
华姐讪讪地点点头,“那,那确实...”
Brian穿着不合脚的拖鞋,悄悄走出来的时候只看到被林苟挡了一半儿的华姐,眼里带笑,神情暧昧,低着头凑近不知道对林苟说了什么,挎着篮子,一扭一扭的,离开前挑眉说:“姐等着你啊。”
芳姐在被子上夹了两个硕大的夹子,Brian稀奇地多看了几秒,觉得那个夹子差不多能夹断小孩的脖子。
芳姐对林苟说:“你别理她,自从她男人死了,在村里见到陌生男人都忍不住上前说两句。她指定是看你从国外回来,想跟你去大城市享福,不说钱不钱的,就你这个年纪,她都沾光啦。”
芳姐还想说什么,余光瞥见大门暗处,躲躲藏藏,瞪着自己的绿眼睛,没说完的话咽下去。
她至今也忘不掉外国佬说自己和林苟结婚扬扬得意的样子,又傲慢又碍眼。
但她顾念自己儿子的英语课,悻悻地回了屋。
林苟转身也看着Brian,视线从对方24小时20个小时不高兴的脸上,挪多廉价的蓝白条纹塑料凉鞋。
林苟皱着眉向他走去:“鞋怎么回事?”
Brian这才低头看自己的脚,起床以后听到院里陌生的女人声音。他着急慌忙往门外走,又怕林苟听到,下脚一轻一重的,掌握不好平衡。
自己被自己绊了一下,脚趾猛地从拖鞋前端滑了出来...
Brian站在门口,低头看见自己的大脚趾正尴尬地抠着地面。
Jesus!
!!!!
他用力把拖鞋甩出去,脸色涨得通红,站在原地,仿佛不动就没人看得见如此不体面的场景。
林苟噗嗤笑出来。
Brian瞳孔放大,喉结剧烈滚动,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Golden,forgetit!Iorderyou!”最后几个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林苟把拖鞋捡回来,不笑了,拽着Brian进屋,把人按在椅子上坐好。打了盆水,在他面前蹲下,用湿毛巾擦他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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