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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他起身,椅子腿拖在大理石地面发出刺耳声响,“我会想办法让你移交到省属监狱,不过至少得等到年后。”
“感谢。”
“别误会,单纯为了让廖雪鸣来探监不用跑那么远。”
陆炡短暂地合上眼睑,本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指望真从魏执岩嘴里套出什么。
抓起椅背上大衣要走,身后的人开口:“你想知道的,其实我早就告诉过你了。”
悬着的电话筒传出的声音虽弱,还是被陆炡清晰捕捉。
——“路易十六不甘心被剥夺权利,假意拥立宪法。为恢复王朝,一七九一年六月,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逃跑。”
这是魏执岩被捕前一天,在长暝后山宿舍中同自己讲过的所谓“答案”。
陆炡已然没有猜字谜的心情,躁得额角突突直跳。
他回到桌前,单手撑着桌面,俯视魏执岩,把先前的话还给他:“魏法医不妨有事直说,都是聪明人没必要绕圈子。”
魏执岩并未正面回答,浓眉下鹰隼般的两眼盯着陆炡,道:“你应该知道,为了处决路易,不管是吉伦特派,还是高山派,他们自身的损失都极其惨重。”
陆炡沉默一瞬,说:“比如像你,失去了这条腿?”
魏执岩低声笑,“别那么天真。”
第三日下午,正式开会前需赴议会厅露面登记。
陆炡从衣帽间选了件纯黑西装,系上昨天廖雪鸣送的领带,为此特意选了抽屉里最贵的领带夹。
他边往脖子里挂着深蓝色的参会证,边往楼下走,一进客厅看见一双赤着的脚踩在板凳,廖雪鸣正抬着胳膊往鱼缸撒鱼食。
两条圆点魟鱼争先往边上凑,张嘴露着扁平紧密的牙齿,恨不得把他的手也磨成碎片。
陆炡走到他身后,手绕了半圈夺走鱼食勺,顺便亲了亲他的侧脸。
有了板凳高度的加持,廖雪鸣得以和检察官视线齐平,甚至还要高一点。
他小心转身,等看清检察官为参会整理的面容,一时发怔。
梳着偏分的黑发用摩丝向后固定,不留一根碎发,露出浓密整齐的眉。
入殓师和化妆师之间,算得上三分交叉。出于职业原因,廖雪鸣或多或少地会留意旁人的五官。
陆炡的眉形很好看,他一早就发现了。
眉峰在三分之二处呈轻微弧度,眉尾收窄不散,显得精致而贵气。
但他平时戴近视镜,又有些眉压眼,便削弱眉毛的存在感。
现在没了镜框的遮挡,好看的眉眼一览无余。
见他愣神,陆炡语气愉悦:“看傻了?”
廖雪鸣难为情地移开视线,从脸颊红到耳朵,垂着的眼睫微微抖动。
陆炡喉咙一热,单手撑在鱼缸壁,应激的魟鱼朝两边笨拙游去。
想去吻廖雪鸣,他却身体向后仰,肩胛骨贴着冰凉的玻璃。
伸手在陆炡面前晃了晃,好奇地问:“您能看清了?”
“好像我摘了眼镜就是瞎子。”
不过事实的确如此,散光加近视的迫害正常人体会不到。
陆炡握住廖雪鸣的手,递到唇边细细吻着掌心,痒得他直抖,才说:“戴了隐形眼镜。”
在沙发腻歪黏糊多半个钟头,这下不得不走了。
陆炡起身挽下袖口,看向沙发一角在整理衣服的廖雪鸣,锁骨、肩头和腰......布着深深浅浅的痕迹。
在此之前简直无法想象,有一天会对着个比他小十二岁的男人像畜生一样发情。
并且不知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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