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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问暖,那点龌龊的心思全写脸上。自从魏执岩去民政局找过一次,他就开始处处给人穿小鞋,愈发变本加厉。
那年马主任给廖雪鸣办的上岗资格证,就是卡在他那迟迟批不下来。没证入不了系统,劳务派遣一月工资才一千八。
得亏赶上政策,主任跑前跑后才办妥,把压的工资发全了。
林景阳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你说这人有老婆有孩子的,干这档子不要脸的事。”
没戴近视镜的陆炡眼睛半乜,睃了对面模糊的轮廓一眼。
想起中午与某人通话时,提到今晚的聚餐差点没哭鼻子,想必是这个原因。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手指轻敲桌面,“知道了。”
廖雪鸣后背绷直地紧握着方向盘,视线从显示屏到后视镜频繁切换。
比特整遗体拼脸骨时还谨慎小心,生怕剐蹭了陆炡的跑车。
跟着导航到附近最大的烟酒超市,廖雪鸣将烟柜拍照发给陆炡,询问买哪一种。
很快收到回复。
【陆检察官:拿两包雨花石。】
他回复了个“好的”,结账时又收到新的短信消息。
【陆检察:剩下的钱买饮料喝。】
两包烟不过一百来块,剩余的钱够卖三四包罐装可乐。
只是帮买个东西,哪里需要报酬。
而且他还要感谢陆炡,能借着买东西能暂时逃离酒桌。
前后拢共花了不到半小时,陶静给发消息说魏哥有事出去还没回来。刘副部还在气头,让自己别那么快进来。
于是廖雪鸣停好车,决定躲到男厕隔间。
等待的时间太过无聊,无聊到掏出烟盒念上面的字。
盒上醒目的那行“吸烟有害健康”,让他想起马主任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脱了裤子放屁。
他是不喜欢烟的,记忆里师父从早到晚都在抽烟。舍不得买超市的盒装烟,自己拿草叶子用纸卷,烟味大得村里邻居都投诉。后来师父患上肺腺癌,不到一年就走了。
厕所的门“咣当”一声,廖雪鸣收回思绪,听见两个说笑声,一前一后进来。
听出其中一个人是副部长,廖雪鸣下意识拧紧门把手的锁。
小到街道办事处,大到上级政府,他侃侃而谈,嘴里没有一句好话。
末了还提到检察署,张嘴想说陆炡的坏话,被旁边人“嘘”的一声止住了,“隔墙有耳,那位检察官,背景大着呢,据说是京城那边的人......”
刘副部洗手的动作一顿,“你说的是真事?”
“那还能有假,所以您就放开肚量,大人不记小人过嘛……”
“倒也是个人物,怎么跟那个给死人化妆的还有交情?”他用湿手对镜抿着稀少的头发,嘴皮扯上去,“你别说,看他一脖子鬼画符,长得倒是白白净净的,一双大眼睛,人也瘦条。”
他全然没注意到门口进来的颀长身影,笑得胸腔像装了个破鼓风机,“你说不会脱了衣服,也一股子尸臭味吧?”
旁边人连忙咳嗽两声,拽了拽他。
刘副部从镜中看到走过来的陆炡,慢条斯理地摘下腕表,垫了张纸巾放在洗手台,随后拧开水龙头洗手。
他讪讪地喊了声,“陆检。”
隔间里廖雪鸣听到他叫陆炡的名字,下意识将驼着的脊背抻直。
随着水流声停住,一声冷淡的哂笑穿过隔间的门,听见陆炡说:“你倒像尸体在说话。”
廖雪鸣微微睁大眼睛,血潮似乎片刻凝滞。
等厕所再次趋于平静,他才缓慢地回过神,发现将手里的烟盒攥得有些变形,褶皱了那句“吸烟有害健康”。
蹲坐在马桶盖上腿脚发麻,廖雪鸣打算回包厢,也怕陆炡等久了会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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