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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炡置身事外,低头沉默着擦拭着猎枪。
阴着脸的陆振云忽然眯眼,看向远处,“陆炡,三点钟方向,二十米,举枪。”
“是,父亲。”
十五岁的陆炡服从地举枪,眯眼,瞄准,扳机的手指一僵。
是猫。
尾巴半翘,嘴边的毛沾着牛肉汤渍,伏着身子接近人,眼里没了戒备。
陆炡迟迟按不下扳机,惹恼了父亲:“开枪!”
肩上的枪柄沉了沉,他屏住呼吸,“砰”地一声,子弹嵌进旁边的树墩。
猫吓得炸起了尾巴毛,转身就跑。
在陆振云的训斥声中,陆炡轻吁一口气,手松开了枪。
——砰。
忽然一声枪响,有子弹从陆炡的脸颊旁飞过,带一缕出匣的硝烟味。
紧接着是动物高昂的惨叫,瞬间湮灭在燥热的风中。
马蹄声由远及近,二十五岁的陆湛屏穿着立领卡其色狩猎装,单手抓着缰绳骑马过来,手里的猎枪管烟雾未散,他对陆炡笑着说:“小炡,手不能软。”
陆炡喉结僵硬地攒动,哑声叫他:“小叔。”
蒙古国的猎童跑到打死的猎物旁,抓起举到空中朝一行人示意:“Myyp(猫)!”
“不值钱的玩意儿。”他们遗憾且嫌弃地摆手,“扔了扔了。”
众人围簇着陆湛屏回营地,准备享用今日捕获的珍馐。
只有陆炡还在原地,望着猎童手里的尸体。
白猫瘦长的身体晃荡着,血顺着后腿缠着的纱布滴下来。鲜血像是灌进陆炡的喉咙,粘稠得喘不过气。
......
陆炡醒了。
办公室泛黄的天花板由模糊到清晰,吊扇晃晃悠悠地转着,吹出闷热干燥的风。
他从沙发上坐起,伸手捋了把脸,满头是汗。
此时林景阳抱着文件推门而进,“陆检,你起了啊。”
陆炡眯起眼睛看向墙上的表,已经过了午休时间。他按了按眉心,摸过桌边的眼镜戴好,声音发哑:“怎么不叫醒我。”
“这段时间工作太累了,没什么事多休息一会也好。”林景阳无奈地耸了耸肩,“不过现在有事情了,检察长让我来喊你,有客人来了......”
一刻钟后,陆炡见到了林景阳口中所谓的客人。
棘水县前监狱长,以及他的妻子。内部有昨日深夜他们十六岁独子去世的消息,死因对外保密,因此二人胸前佩戴着白色菊花。
没作过多寒暄,检察长代替二人向陆炡阐明的来意。
他们听闻半个月前在处理边岭村案件中,陆炡借调了永安殡葬的入殓师。
监狱长夫妇想通过陆炡的关系,让他带那位遗体美容师来家中,替逝去的儿子入殓。
陆炡的视线隔着镜片扫过两人,干脆利落道:“容我拒绝。”
第9章 带你见朋友们
遭到拒绝,监狱长的脸色瞬间难看。
陆炡面不改色地作解释,“以二位的情况,找一位资深的入殓师不成问题。大费周章地通过关系找到我,除非令郎的离世另有隐情。”
夫妇两人对视一眼,监狱长夫人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这是小越的死亡鉴定书,陆检,请您过目。”
在陆炡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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