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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问题在法医眼里等同于1+1=2的难易程度,然而临时派遣的外行人没义务作内行解释,这显然是在刁难人了。
于海洋已经开口维护,却听见廖雪鸣冷静的声音传来:“颞骨岩部出血。”
从他口中出现的专业术语,让于海洋和林景阳出乎意料。
林景阳惊讶是因为大致了解这位年轻入殓师的学历,遗体美容方面的技术是有的,但文化水平不敢笃定。
而于海洋则是因为在数小时的解剖过程中,自己没透露死亡原因半个字,也从未让他看过笔记。
翻着笔记的手指停顿两秒,陆炡的视线从纸上的“颞骨岩部红褐色”潦草字迹,移到廖雪鸣的脸上,声音低沉了些:“怎么说?”
他放下喷壶,走到遗体旁指了指耳部的缝合处,缓缓道:“连接鼻腔和内耳的咽鼓管堵塞,岩部腔内受压出血。如果是疾病猝死,颞骨岩部应该是白色的,而不是淤血导致的红褐色。”
而笔记上对此并无多余解释。
于海洋预感般地朝陆炡摊了摊手,那意思是:是你自己要问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陆炡停顿两秒,皮笑肉不笑地对廖雪鸣说了句:“不错。”
尔后不再理会他,随手将笔记倒扣在桌上,留下句“明天早上八点之前把尸检报告交给我”后离开了解剖室。
跟着出去的林景阳又折回来,半个身子探出门缝朝廖雪鸣竖了个大拇指,“廖老师,你真棒。”
能让陆炡在口头上吃瘪,林景阳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果真知识就是力量啊!
他决定要考研五战!
显然这位林助理的情商也不太高,并未观察到上司气场的变化,惭愧道:“陆检,说句心里话。我还真以为您突然把廖老师借调过来,是因为他送错东西的事儿,想给他点教训看看。”
他深情忘我地拍马屁:“哎,是我想得太片面了。别看廖老师年轻,没想到各方面这么专业......您果然是大局意识,为了整个案子着想,怎么可能是那种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人——”
陆炡停下脚步,侧头看向林景阳,问:“林助理,你的薪资怎么算得来着?”
话题有些突然,林景阳愣了愣,如实说:“基础工资加工作考核。”
陆炡笑容阴冷,“这个月记得申请职工贫困补助。”
后知后觉的林景阳心里一沉,连忙追上去,悲痛的喊声响彻楼道:“陆检,我是哪里做的不对?说错了什么话吗?您指出来,我一定改正——”
这边解剖室内,于海洋已经一改对廖雪鸣的初印象,打听起他工作的单位。
听到是“永安殡葬”时,于海洋一愣,“长暝山那个永安殡葬?你们那儿的法医是老魏......魏执岩吗?”
对于直接提到魏执岩的名字,廖雪鸣心里有点诧异,但没从脸上表现出来,“是魏哥。”
“难怪你懂得不少,是老魏教给你的吧?”于海洋释怀地笑,眼角蔓延出细纹:“世界真小啊,以前我们是同事,后来他被调走了。”
廖雪鸣知道魏执岩学历很高,从前在市检署工作。五年前被调来棘水县,原因他不清楚,也从不过问。
“老魏现在怎么样了,腿好点了吗?”
“还好,不影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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