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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欢快地甩着尾巴跑到陈希英身边去,抬起身子搭在他腿上,睁着黑漆漆的双眼善良、庄重地看着他。陈希英笑着去拥抱这个长毛的伙伴,抱着它的脑袋揉了揉,轻拍着银子的脊背。黄狗一天好似一天,脖子上的白毛干净而富有光泽,咧开嘴巴的时候看起来随时随地都在微笑。姜柳银喜欢它,陈希英也喜欢它,他们只要在一起,就觉得很幸福。

丝竹如泣如诉,花旦婉约地唱着词,在仙庵宝殿里叹着孤清路静。陈希英从怀中取出一只盒子,打开后放在桌上。姜柳银这才看到一枚钻戒立在盒子里,闪烁着银色的微光,他的心立即甜蜜地揪紧了,让他一时竟不知所措起来。陈希英只字未吐,它轻轻托起姜柳银的左手,将那枚指环戴在了他的中指上。

姜柳银同样也没有出声,他垂着睫毛看陈希英把戒指套在自己的手上,想把他的每个动作都记住。台上的名怜唱得柔肠百转,拨动了两人的心弦。陈希英撩起眼皮再看向姜柳银的胡桃色的眼眸时,他看到对方的眼眶里噙满泪水,但没有一滴落下来。陈希英扣住他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放到自己胸前,心脏在胸膛里充满自然之气地搏动,代表了某种殷切的渴望。

台上响起了秋江哭别的谱调:“飘渺间往事如梦情难认,百劫重逢缘何埋旧姓,夫妻断了情。唉,鸳鸯已定;唉,烽烟已靖。我偷偷相试他未吐真情令我惊。”①

“我成天像丢了魂似的,想你想得要命。”姜柳银眨了眨眼睛,抬手把眼尾溢出来的泪珠点去,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看向舞台,而他的心思早就不在那里了。

陈希英揽过他的肩膀,让他偎在自己怀里,偏过头摩挲了一会儿姜柳银柔软的、散发着清香的发丝。他们交扣着手,就算有人举刀朝他们劈来,也休想让他们分开一毫。姜柳银挨着陈希英的肩,深深地呼吸着,一双明目温情脉脉地、亮晶晶地闪着光,实实在在的喜悦羼杂着难以捉摸的悲伤让他不禁触景生情,生出些无可名状的遐思来。

演出事毕,他们先去见了姜柳伶,之后像往常一样相携着走出剧院,一边走一边聊着尚在远方的春天。赤日已尽,天气暖和得让人郁闷,尤其是白嘴鸦站在槐树枝上聒声大叫的时候。

驱车回家的路上,姜柳银开着车窗,缕缕微风吹入窗棂,送来松针的幽香。风吹拂着姜柳银的发梢,他不觉得冷,反而觉得周体通泰、灵台清净。黄昏时节的残阳沉甸甸地坠落在西方天际,而人马座已急不可耐地初露锋芒,升上天轴,冷冰冰地闪着寒光。姜柳银睁着快活的双眼,大口呼吸着寒冬里凛冽的空气,远望着橘红色的霞光和红日。

“你能在家里待多久?”姜柳银回头看着陈希英问道,“还会离开吗?”

陈希英冲他笑了笑,平稳地开着车在笔直的大路上行驶:“这次我能待很久,我在家陪你,哪也不去。只要你愿意,我们干什么都成。”

姜柳银倦倦地靠在椅背上,心无旁骛地仰望着碧空,抬手摸了摸蹲在旁边的银子。他数着飞鸟,飞鸟在树稍营巢。他数着数着就累了,也把所有不安和忧虑都放下了,迷迷糊糊地撑着额头打起盹来。他不再担惊受怕、彻夜难眠,现在他终于能安心地坐在陈希英身边,在昏沉的暮色里闭上眼,进入梦乡。

陈希英见他睡着,便把车窗升上去些,再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免得他睡梦里着凉。落日的余晖洒在姜柳银的脸庞上,让他看起来好像是某种岁月之外的东西。车子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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