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卷卷佛经从口出,佛性今化大菩提(1 / 2)
第279章 卷卷佛经从口出,佛性今化大菩提
孔神通悄无声息的走了。
按照祂自己所说,为了一些必要的掩人耳目手段,
祂要以另外一种方式重新降临此地——让孔中书再『召唤』一次。
这样,在外界的视角中,孔神通与自己未曾直接相见过丶密谈过。
祂消失的很彻底,连一点神圣道韵都不曾遗留,
甚至张福生看见,祂离去时,将因果竟也一并带走!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有除了自己之外的生灵,能执掌因果之道。
「孔神通,孔孟两家」
张福生呢喃,瞥了一眼昏死的精神体和孟小柿,念头一动,佛国撤销。
与此同时。
落在坊市丶佛寺中的生灵眼中,正在彼此对峙的双方忽然生出变化,
邋遢老人纹丝不动,但来自调查司的大人物和那个少女,忽而身子一软,齐齐昏死了过去。
像是双方彼此之间进行了一场无声的争锋,暗潮汹涌,但此刻终究落下帷幕。
「慈悲,慈悲。」
众目睽睽之下,糟老头只是轻叹了一声,并没有去为难昏死的精神体和少女,
只是伸手一卷,散落在地如似碑林的十万剑羽,便被他轻飘飘的卷走。
鲸鹏舰中,孔中书的本体神色一沉,但却并不曾有所动作——小柿子还在那儿。
方才自己直接和精神化身断绝联系,此刻再感知化身的记忆,却分明残缺不全,
刚才恐怕发生了什麽不太好的事。
自己好歹站在天人极限,能轻而易举窜改自身化身记忆.
他有些难以想像那个糟老头究竟站在什麽样的层面。
要呼唤老祖宗吗?
孔中书犹豫间,看见那个邋遢老人已带着蒙面少女,转身回了木楼。
不忘将赤牛给牵进木楼,对方似乎并不打算掺合调查司的事情,
就好像,当真是调查司先冒犯了他,他才不得已而出手。
孔中书轻轻舒了口气。
他念头一动,将小柿子给卷了回来,如此方才安心,神色立时变的肃穆。
「暂且不要去靠近那栋木楼,对方既然没有发难的意思,我等也莫要做的太过。」
孔中书侧目吩咐,确定除了那木楼中人之外,附近范围内的所有人都已被控制起来后,
他这才将目光投向佛寺。
「鲸鹏。」
孔中书一声呵下,鲸鹏仰天嘶鸣,在坊市很多人惊悚的目光中,
百里鲸鹏身上再度抖落十万鹏羽。
鹏羽汇聚,化而剑炉,就这麽横在佛寺之上,似随时可能镇下。
佛寺中的慈悲佛像纹丝不动,淡金色脸孔上的笑容依旧。
似在嘲弄。
剑炉就这麽镇在佛寺之上,但却并未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与此同时,木楼之中。
「义父,外面的调查司,是冲着佛寺来的。」阮玉兔低沉开口。
「嗯,我知道。」
张福生神色平静,而一旁的赤牛忍不住开口:
「小家伙,你身上发生了什麽变故?我方才似乎察觉到了佛国的味道?」
「还有.」
赤牛脸上浮现出惊疑不定之色:
「你似乎凝聚了罗汉级的肉身?什麽时候?」
张福生瞥了它一眼,并不曾回答,而是道:
「哪里来这麽多为什麽?好好做你的牛。」
赤牛勃然大怒:
「小家伙,莫要觉得自己有一本了不得的经文,就真的可叫本神唯命是从!」
老人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伸手就这麽在牛头上一抚。
赤牛如遭雷击,头颅骤然迸裂开,洒落血液,血中的红霞将木楼内部照的透亮。
还在昨日时,张福生尚且无法撼动这头无限接近于尊者层面的神胎,
但现在却不一样了,他也已超越天人领域,具备神灵级肉身,
此刻再对赤牛动手,一拳一脚,足以将牛头给砸爆!
「非因经卷故。」
张福生撸起了袖子,一手按着赤牛,另一手高举拳头,正在将他暴揍:
「你听话,还是不听话?」
一拳砸下,击穿了赤牛的颅骨,打的它血落如雨,后者在痛呼:
「小辈,本神定有脱困之日!」
张福生不语,又是一拳,砸碎了赤牛的脊梁。
他就这麽一拳接一拳,
一遍暴揍,嘴里还在念叨着大悲咒。
「皈依佛法僧三宝,皈依圣者,观自在菩萨,觉有情,大觉有情,有大悲者.」
「发愿皈依,自在圣尊」
「皈依光明自在本性.」
如同张福生所预料的那般,他每每念叨一句,周身就璀璨起一分佛光,氤氲起一丝天地祥瑞!
旧世和今世,似乎真的是两座迥乎不同的天地了,
旧世的经文法咒,只要不曾在今世出现过,自己再诵出丶写下,竟都能算是『原创』!
创下越宏大的法经咒术,天地自然也越雀跃——因为某种意义上,天地也因这些法经咒术的诞生而在『补全』。
「利益一切六道众生,同沾甘露」
张福生还在诵念大悲咒,诵一句,佛性便深厚一分,等到这咒法诵去过半,
等到后半段的诵念开始变的艰难,开始难已吐露而出之后,
他已佛光璀璨,佛性深厚。
张福生也并未强求将大悲咒诵完——似乎因为自己修为不够的缘故,难以将过去之经文,通篇诵尽。
但无碍。
那就换一部。
他继续暴揍赤牛,口中所诵,已是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佛性便再度变得厚重,在体内扎根,正在长成参天树。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心经也诵不动了。
赤牛此刻已很凄惨,但依旧傲气,一言不发。
那就继续揍。
八千九百年精神积累,使张福生上辈子看过的经文都能一字不落的想起来。
于是,是地藏本愿经,是药师琉璃经,是法华经丶楞伽经,是如来经.
每一部经文,他都最多只能叙出半本,无法如同写完整部论语一般得到天大好处——如那浩然文运。
但即便如此,他的佛性已竟深厚到难以想像的地步。
阮玉兔茫然看去,瞧见义父就这麽静静站在那里,佛性深驻,金身熠熠,
此刻又已展露丈六真身的情况下,看去,只觉义父恍若一尊在世的丈六真佛!
佛在怒目,佛在以拳脚度化赤牛。
「我服了!」
赤牛大叫,它自不惧被暴揍的苦楚,
但让它胆寒的是,这小辈每一拳头落下,都有厚重的佛性与金光从拳缝中刺出,浸入自己的体魄和精神中!
且那佛性,沉重非凡,就连它的精神意志都无法抵挡,正在真的被度化,正在被强行皈依!
再这麽下去,就连本体都或许会被影响到,转变为佛教徒!
「服了?」
丈六真佛笑道:
「我看未必!」
佛便忿怒依旧,在诵着一篇篇佛经,讲着一章章佛法,在以不净怒缭绕拳间,
以拳脚为当头棒喝,以佛性和梵音做普渡的宝筏,在普渡赤牛!
牛儿很凄惨,趴在了地上。
张福生已开始在世间讲演从不存在的『佛说阿弥陀经』。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僧千二百五十人俱,皆是大阿罗汉」
这一篇经文,很特别。
他拼尽全力,竟只能说出这麽一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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