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程也转职(1 / 2)
豹子头心里头打鼓,赶紧说道:「杨先生,何止是少夫人难受,咱们长房里哪个不是愁得睡不着觉?
公子爷这一走,大伙儿心里头没着没落的!
我老程是个粗人,耍枪弄棒的还行,动脑子的事儿可玩不转。
往后啊,咱们这长房,可就全指着您杨先生拿主意啦!」
杨灿摇头道:「程统领莫要说笑,杨某只是侥幸救过公子一命,公子为了酬恩才赏了杨某一个幕客的身份。
怎比得了你程统领追随公子多年,如今贵为长房侍卫统领。」
豹子头搓了搓手,讪讪地道:「那可不一样!杨先生您是读书人,公子爷走了,咱们长房上上下下,可缺不得一个能拿主意的人。
除了您杨先生,还能有谁?」
杨灿正色道:「程统领,这种话以后可不要再说了,就算公子爷不在了,咱们少夫人不是还在麽,哪里轮得到旁人发号施令?」
豹子头急道:「杨先生,您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啊?咱于家跟索家结亲,那就是猫鼠同房,各自提防!
公子爷活着,少夫人才是少夫人;公子爷没了,她算个啥?连个摆设都不如!」
杨灿眼中精芒一闪,马上追问道:「程统领何出此言?」
豹子头愣了一愣,诧异地道:「杨先生,难道你真不知道?」
杨灿疑惑地道:「我知道什麽?」
豹子头一见杨灿一副毫不知情的茫然模样,不由大为欢喜。
他很担心索家会串通杨师爷把责任都推给他。
而索家和于家的真正关系,其实远没有大家想像的那麽美好,哪怕两家联姻了也是一样。
既然这样,如果他能把两家的真正关系和杨师爷说清楚,那杨师爷就未必还愿意向索家靠拢,他背锅的可能性不就小多了麽。
想到这里,豹子头一把抓住杨灿的手腕,急切道:「杨先生,你来长房时日尚短,故而不知其中详情。
来来来,咱们找个地方,老程给您好好交个底儿!」
豹子头把杨灿拉到了浅溪旁,还殷勤地给他打来了一碗香糯的粳米粥,以及一张裹了腊肉的大饼。
「杨先生,你有所不知啊,咱们于家和索家,包括其他六阀,彼此之间可谈不上有多亲近……」
就着潺潺的溪水声,豹子头迫不及待地开了口。
……
小溪横贯在戈壁之中,早春三月,远山积雪融化而成的溪流由此潺潺而过。
不远处,正有索家的几个女仆,从这条溪里打了水,一桶桶地抬上坡去。
坡上喜帐中,杨灿一离开,索缠枝就回了大帐,吩咐小青梅叫侍女们备汤沐浴。
清澈的溪水烧开了兑进浴桶,就成了浴汤。
索缠枝坐在浴桶里,头枕着垫了毛巾的桶沿儿,脸上也盖了一方浴巾。
她的脸倒是遮住了,却是因此更突出了重点。
青梅拿着胡商从遥远的「拂菻」(地中海地区)贩来的天然海绵,为索缠枝擦洗着身子。
这天然海绵其实是一种原始的海洋无脊椎动物,骨骼由柔软的纤维状蛋白质或矿物质构成。
需要潜水者徒手采撷,再经日晒丶捶打丶浸泡,最终形成柔软可用的成品。
哪怕是在原产地,它也是贵族才用得起的东西,贩到遥远的东方,这种「搓澡巾」就愈发昂贵了。
青梅有一下没一下地给索缠枝搓洗着身子,好奇的目光不时逡巡在她的颈间和胸上,那里有浅浅青青的淤痕。
哪怕是曾经看过「压箱底儿」,青梅也无法想像杨灿和索缠枝之间具体的发生了些什麽。
有了一知半解的知识,再看那浅青色的淤痕,她就脑补出了许多似是而非奇奇怪怪的画面。
索缠枝用浴巾盖着脸,分明看不到青梅审视的目光,可她的耳根子却在渐渐染上一抹红晕。
或许是因为浴汤太热,不仅熏红了索缠枝的耳根,就连她的呼吸也不舒畅了,胸膛的起伏渐渐大了起来。
她就是怕青梅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所以是趁着青梅不注意,火速脱光衣裳溜进浴桶的,结果有些痕迹终究遮掩不住。
偏这小妮子还看个没完,真要活活臊死了。
「你看够了没有!」索缠枝忽然一把抓开盖脸的浴巾,面红耳赤地瞪向小青梅。
「啊!没有啊,能看啥?我看啥了?」
小青梅狡辩着,一阵手忙脚乱,海绵差点儿掉进水里。
「我……我这不是给姑娘你搓洗呢麽。」
青梅低着头心虚地解释,眼皮都不敢抬,抓着那块海绵,可着索缠枝的一条膀子就没完没了地搓起来。
「都要搓破皮啦。」索缠枝悻悻地说了一句。
「哦哦。」小青梅赶紧换了处地方,继续没完没了地搓。
索缠枝没好气地把海绵抢过来:「起开,边儿上坐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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