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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临皱眉:“你在说什么呢?”
上官阙静静看了韩临一会儿,没再多说,起身找出药箱,为他敷药裹伤。
韩临听出他以为自己又在寻死,一口气憋着。
他让车夫带孩子走是为了支走目击者,届时到上官阙面前好扯谎。谁知阴差阳错,让上官阙会错了这个罪加一等的意。
看他师兄和颜悦色,韩临怵得慌,忙又讲:“师兄,你比我更清楚我的身体,我是打得过他们,可万一我真气乱了,谁都能要到我的命。我只能收着打。”
这也是真话,倘若经脉不乱,万万不可能有臂上这道伤。
上官阙撒金疮药的手一重,多撒了些到那伤口上:“同行的佣人讲拦路的只有一匹马,你留在车上,车夫加紧行车,离开那个是非之地并不是难事。你做过那么多次刺客,不会这点判断都没有吧,我的副楼主。”
药蛰得伤口火烧般疼,韩临咬住嘴唇,闷声说:“但我搞砸了最重要的那场刺杀。”
上官阙停顿片晌,低头吹去多余的药粉,取过绷带为韩临缠臂上的伤口:“不要再有下次了。”
怔了一会儿,韩临才意识到上官阙好像是在让步,想问是不是,却又担心他反悔,最终也没问出口。
这天半夜韩临梦醒,灯残人静,四周漆黑,却听到了上官阙的呼吸声。
好多年前也这样过。
春夜尚凉,韩临犹豫片刻,起身摸出床边柜里的油膏,慢吞吞旋开盖子,递去给上官阙。
上官阙接过,又旋上盖子,放回抽屉。
黑暗中上官阙道:“我们如今的所在,倘若你再哭了,我可没法向你妹妹交代。”
韩临蜷紧手指,触到了他冰凉的头发。也不知道他来了有多久。
上官阙碰了碰韩临的手指,也没有再说话,起身离开了。
之后他断断续续还来过几夜,只是坐在床沿,有次他离开门响动韩临才醒,就着外头常亮的纱灯,见他一身亵衣,显然是睡下又起来的。
那天韩临想了半夜,次日一早头都有些昏,还得用凉水拍拍脑门才提足精神。夜里去书斋,写完自己的字,韩临又想起昨晚的事,随手翻开侄子的书集,去瞧他们学到哪里,却在一页上停住。
那是宋时晏几道的词,孩子还没学到,前半阕有名句流传于世,却有人在鲜有人知的后半阕划线,在一旁空处抄写——
“今宵剩把银烛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是他最熟悉的字迹。
这晚上官阙练到一半,韩临便回来,似往常一样打过招呼回屋,竟又出来,借着上官阙练剑的挂灯,到梅树下翻看侄子们明日要背诵的诗词。
凌空风响半晌,上官阙收剑,提醒:“夜里风凉。”
韩临起身离开,再出来时披了件衣裳,仍落座翻书去看。
从小在一起坐卧读学,韩临知道上官阙练剑专心,最喜好连贯,这夜却不一样,总是一招未罢便忽然停下来,或是朝韩临这里看一眼,或是过来泯一口水。
韩临很小心地放缓了呼吸,书页都没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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