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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阙从没有尝过示弱的甜头,而他本就嗜甜。贪婪一旦起头,便不可收拾。
为了哄着他,有天韩临取饭时背回一筐山货,下午刀也不练了,专心在地上挖洞捏泥,弄出个野炊的土灶台,生起了火。傍晚时,上官阙见韩临用刀从火堆中挑出几块黑炭模样的东西,捡出最大的一块,捧来给上官阙吃。
上官阙疑而不接,韩临一拍脑门,撕了炭化的皮,递到上官阙嘴边:“师兄不是爱吃甜的吗?这是地瓜啊,霜后正甜。”
入口香甜,却也并无特别之处,上官阙见韩临垂手站在一旁,念他一番苦心,笑着赞了几句。此后后山再没断过甜东西,韩临整天弄来些瓜果蜜糖,他们的住处简直像眠冬的熊窝。
瓜果上官阙还吃,硬糖蜂蜜上官阙就不碰了。韩临还当上官阙不喜欢太甜,便收到了柜顶的竹筐里。
隔日那罐枣花蜜回到窗旁的桌上,瓶口原模原样封着油纸,常见上官阙托脸望之发呆。
韩临闹不明白,把糖罐推过去:“师兄喜欢,就拿去吃呗。”
上官阙摇头,撇开脸不去看:“蜜糖蚀牙,后患无穷。”
韩临失笑,拿到手里端详这罐洪水猛兽:“只吃一点,有什么要紧?”
上官阙转脸瞪了他一眼,起身不跟他说了:“你不懂。”
韩临的确搞不懂上官阙怎么只要一扫到那只蜜罐就挪不开眼!
瞧他整日惦记,韩临调了一壶蜜水,灌在寻常练功时常饮的暖瓶里。那天练功的间隙,上官阙归剑入鞘去喝水,忽然没由来唤了一声:“韩临。”
韩临知道兑蜜水又把他惹了,挥手把刀插进土里,垂着头回过脸,等他师兄兴师问罪。
迟迟没听到训斥,韩临悄悄抬眼,只见上官阙端坐在凳上,双手捧瓷杯到唇边,正小口小口尝着蜜水。瞄到他师兄严肃认真地喝蜜水,韩临心知无事,拔起长刀继续练武。
傍晚吃饭,上官阙只吃十几口,没有再吃。韩临着急问是不是太辣,上官阙摇头说不辣,韩临又问是不是不合口味,上官阙还是摇头。
见韩临着急,恐怕又在担心他哪里不舒服,上官阙据实相告:“我下午喝水太多。”
韩临没忍住笑出声,谁知那晚散步上官阙又不肯同他讲话。
越到高处韩临越慌张,只顾赔不是,也不看路,踩空从小山坡摔了下去。韩临耐摔耐打,这一跤哪里有事,但见上官阙不再登山,着急来问他伤势,他便装作扭伤了腿,末了还是上官阙背他回去。
回去时上官阙步速极快,穿林过叶时不停同韩临说话,问他有没有头晕,身上还有哪里疼。韩临答着不晕不疼,把下巴垫在上官阙肩窝,闲来无事,借昏暗的灯笼余光望着他师兄颈侧那粒细痣。因急行,胜雪的肌肤沁出点汗,黏住碎发,于灯影中发着湿亮,韩临盯了半晌,拿鼻尖抵住痣旁血管,闭眼再不去看。
到了屋里,不等上官阙拆穿,韩临跳下他师兄的背,笑着说:“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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