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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阙叹了一口气,说好,又指向他身后,说再不扑救,你放的火都要烧到房子。
韩临回过脸,已见火势极凶,只好放下兴师问罪前去救火。
他正扑着火,扫眼过去,正见上官阙正低身慢吞吞拣地上药碗的碎片,唇角血丝不住下流,将瓷白的碎片都染上鲜红。
韩临道:“你为什么不还手?你当我欺凌弱小很痛快?”
上官阙温吞迟缓地捡碎片搁进掌里:“你内息急乱,我出手你受不住。”
韩临一怔,扯住上官阙的手腕要他把碎片丢进簸箕,又取过扫帚,把地上药碗的碎片全扫进簸箕,才回身继续扑火。
上官阙回屋吃了几粒丸药,出门坐到檐下调息内力,就像多年前观韩临练刀一样,闲看韩临灭火。
在临溪这半年,青年晒黑了些,人还是瘦,不过很精神。他骨头长得好,看起来仍很年轻,加之清瘦俊朗,火前的身影与十几年前倒很像。
上官阙负伤,韩临也没指望他救火,但那视线几乎钻进人骨头里,韩临即便在火中也留神到,转过被烟熏脏的脸怒道:“你不要看我了!”
却听上官阙说:“你当年不往我跟前凑,什么事都不会有。”
他想韩临自顾自点起的一把火,后来火焰狂长,他放任不管,久而久之,弥漫成压不下的滔天大火,他才想起来要灭,一股脑冲进火里,只会被火裹住舔净。简直自讨苦吃。
“是,是我贱。”浓烟呛得韩临咳个不停,又说:“这火一时灭不下去,你要么去找人救火,要么躲进屋。”
上官阙哪里都不去:“绕不开。我父母弟妹死在火里,我师父被你杀死割头扔进火里……”
听他又说起这桩事,韩临截断:“你别提敖准了!”
上官阙问为什么,韩临最后还是没说,想上官阙见了火又在犯神经,强拽起他离开,随后叫上众弟子去扑火。
留下的人到安置处送茶水,见上官师兄坐在桌前端然不动,来人呆看他半晌,才想起上官家的那些旧事,轻唤了上官师兄一声,见他轻轻点头,才放下水恋恋不舍走了。
送走来人,房间空空荡荡,上官阙手指抚摸素白衣袖上落下的黑痕指印,回想韩临为他紧张的模样,还是很喜欢,放纵自己笑了半晌。
入夜又浮动起药气,韩临出门又要去摔锅,循味却找到上官阙屋门口,只好打道回府。
夜里有人敲门,说送药。下午问出的话,韩临至今不知真假几分,听在耳中,至今还怕得厉害,因此尽管亮着灯,也不应门。后来吹灯休息,那敲门声又响了一会儿,韩临便睡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
次日去练剑坪,韩临没再坐发呆,主动去教师弟们。
休息的时候上官阙过来,倒是没有提韩临夜里不开门的事,眼里带笑说:“我吃过药,内伤不要紧,一个人照看得过来师弟师妹们。”
韩临没理他,一双眼盯着练剑坪的局势,提防有人打起来。
这次秦穆锋带走了二十几个弟子,剩下那些没带走的便都聚到上官阙韩临这里来。
见识多,武功又高的师兄很受下面这些弟子青睐,对新入门的姑娘吸引力尤其大,前不久的打架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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