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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异象,不同于常人。
灵虚门的长老们给他算了一番,看了一看,他生来沾染佛气,与佛道缘分极深,长老们一度怀疑, 他来灵虚门求学是走错了地方, 该去隔壁梵音寺才对。
调侃归调侃, 断没有把天才拱手送出去的道理,虽说梵音寺也注意到异样, 言说佛前供奉的一朵灵莲枯萎, 转世去了,看他与佛门的缘分, 应该正是此人。
两宗便以佛莲转世为系, 关系愈发要好,灵虚门首席往来两宗修炼, 他的身份和佛性摆在那里,在旁人眼里,他迟早要回佛前,归位礼佛。
面对那些说法,慕宴清向来神情平淡, 貌似温和,时时带笑。
慕名而来的人往往因为外貌错估,误以为这位佛莲是个好说话的性子,等真和他交流,才发现此人看似温和,实际疏离,清冷如月,既不怎么寒暄,也不和谁走近。
他的琴音带着佛意,奇效颇多,套近乎的人被他的性子阻退后,余下的人日渐把这朵佛莲供了起来,甚至有人真把他当佛了,看见就远拜祈福,其余人则常向他俯首,恭恭敬敬地问礼。
虽然长老和同门敬他避他,可慕宴清并不在意旁人的态度,且作为灵虚门首席,每过一段时间,他照例给同门弟子们讲讲课,讲讲经,领他们一起练练琴。
他坐高台,同门弟子便向拜佛似的拜他,推崇的态度一目了然,他的气度契中了灵虚门人的追求是其一,但也不乏借此沾沾运道的想法,不过他的性子摆在那里,没人自讨无趣和他靠近。
所谓只可远观,佛摆在佛龛里。
又一日,慕宴清照旧给同门讲课。
高台总把下方一览无余,同门照旧向高台上的佛莲行礼,他眼里倒映出低头的芸芸众人。
平静的浅曈像凝固的琥珀,没有涟漪。
忽而,浅色的琥珀定了一下,在芸芸低头的人海里,有一张白皙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扬了起来。
她看他。
他看她。
她似乎眼睛一亮,炯炯有光,仿佛望见月亮的孩子那般,连身体都坐直了,好像这样就能和月亮更近一点。
慕宴清神色平静,收回了视线。
他和往常一样,讲课,讲完课,众人再向他行礼,他也还礼,然后离开。
只是这次课上,一直有张扬起来的脸,眼巴巴又直勾勾地望着他。
课毕,人群像退去的潮水,和他越走越远,他也直直地往前走,身后似乎有人在说他的名字,“慕师兄”,兴许是那些个小弟子在议论他的来历,并不稀奇。
直到四周的潮水彻底退去,他眼眸微动,有人跟在他身后。
慕宴清没有在意,继续走自己的路。
身后有人在说他的名字,“慕师兄”,还有一道不大的力道,微微扯住了他。
慕宴清回头,垂眸,一只手扯住了他的衣角,循着那只手看去,是个面貌全然陌生的少女。
她眼睛晶亮,张开嘴唇:“慕师兄。”
她就是先前抬头看他的那人,也是跟了他一路的人。
“慕师兄,我喜欢你。”她突如其来,几乎迫不及待地道。
少女完全没意识到行为不妥,慕宴清看着她的脸,没得到他的回应,少女露出了些许茫然和疑惑。
慕宴清垂眸,缓缓抽回了自己的衣摆,再看向还没反应过来的少女,微笑:“这位…师妹?”
他并不认识她,以前也没和她见过面,面对陌生人唐突的言辞举止,他神色仍旧平和。
似乎意识到他和她之间真的不存在什么感情,面貌年轻的小师妹沉思了一下。
沉思的结果是,她很认真地又说了一遍:“慕师兄,我真的很喜欢你,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很喜欢!可以和我合修吗,结道也行!”
佛莲无愧于佛莲的名号,不恼也不怒,嘴角一点浅笑,宽柔地望着她的冒犯:“我并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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