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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跟前,尚未开口,就已是一副手足无措的姿势。
知柔会意,忙接过瓷瓶,转了个无人能视的方向,迅速褪低靴袜,将药油倒出来敷在脚腕上。
过了半会儿,药效渐显,伤处不如先前那般无法忍受了。知柔重新牵出一点笑容,对兰晔道:“谢谢大哥哥。”
说完,眼神往魏元瞻身上偷偷一掠,不知他听见没有。
另一边,江筠才召回他的细犬玄尾,见它抓来一只兔子,眼波微闪,扭头望向角落里沉默寡言的一个人。
上回便是他,呈了巫士的谶纬与母亲,称告玄尾不详,也是他请来谶纬的前几日,玄尾扑扯了他。
江筠手指在衣袍前攥了攥,待要举步,就见一道瘦小的影子从旁边闯过来,拽住他的手,凶巴巴道:“你去给我的朋友道歉!”
他心头正愠,一把推开江洛雅:“什么朋友?”低头看住玄尾,再抬眸要找那人身影时,他早已离开,只有沈敏和江府下人忙前忙后地收拾残局。
江洛雅不肯罢休,死活拖着江筠,势必要让他亲自给知柔赔个不是。
是以,等知柔有了力气,撑地起身时,就看见江家兄妹带着那条细犬走了过来。
她心有余悸,朝旁边略站了站。
魏元瞻留意到她的动作,眉毛微拧,而后不露声色地往她身前迈了一步。
十岁出头的少年人,长胳膊长腿,肩平腰正的,把知柔完全遮住。
江洛雅见状,明白了几分,将方才给玄尾套上的绳拴递到下人手中,径自绕过少年,将知柔上上下下打量几遍。
“你还好吗?我让我哥哥来给你赔罪了。”转头唤江筠,不久后,知柔身前又添一道人影。
魏元瞻在江洛雅大喊哥哥时,眼尾朝江筠身上淡淡一瞟,见他们似与知柔相识,停了一会儿,抬脚走开了。
灯影下,江筠压着心烦站在女孩儿面前,无奈地解释:“玄尾平日并不这样,今日……”
话至一半,嗓音又咽了下去,不再作声。
狗撵兔乃乡间惯见的游戏,知柔瞧得多了,不觉稀奇,只是今日那细犬冲她而来,委实惊心。
转念一想,席间有犬是江公子骄狂,而那只野兔……未免巧合了些?
知柔心思飞转,不欲掺合人家的家事,便活动一下筋骨,说自己无碍,更不会怪罪他的玄尾。
递好的台阶,江筠自然顺着它下,走前到底吐了一声:“对不住。”
江洛雅掉头看知柔,小声道:“母亲已经派人去请医工了,你要是伤了哪儿,叫医工过来瞧瞧。”
说完朝她眨了眨眼,像阳光下的雀梅,金灿灿的。知柔这才又笑起来,声音清脆,带着玩意:“你真体贴。”
没多久,围着宋含锦的人墙逐渐松散,打外头瞧,总算能瞧见她的衣裙。
江洛雅循声瞄去一刹,早有疑惑,拖到当下才忍不住问:“你母亲和兄长为何不来看你?三姑娘的模样……好像并无大碍。”
知柔很想应她:那不是我的哥哥,也不是我的阿娘。
但不知为何,她生生憋住了,只笑了笑,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因为我也没事呀。”
经过方才一场“追逐”,席面早就乱了,三三俩俩站在一团。有些嫌累的,径自请辞,携家人打道回府;也有与江家交情深些的,譬如盛家,仍然面色不改地坐在席上。
魏鸣瑛便与盛夫人坐在一处,手里剥着甜柑,慢条斯理地,很有些沉浸在热闹中的意味。见魏元瞻过来,她将柑果搁在案上,对他一笑。
今日能够入沈园,多亏了魏元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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