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月读计画上（1 / 2）

KERNEL: 离我远一点。

KERNEL: 越远越好。

李珠赫看着萤幕上冰冷的黑底白字，和那个颤抖的丶不再是「朋友」的语气。

他没有後退。

「妳……妳是说，妳的车祸……」李珠赫的声音沙哑，他强迫自己那颗被「Debug约会」惯坏了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那个司机，在撞妳之前，就已经死了一年？」

KERNEL: 这是数据。这是事实。

「所以，有人『安排』了这一切。」李珠赫的手握成了拳头，「有人杀了妳。然後用妳的『死亡』，掩盖了别的东西。」

KERNEL: …

「妳叫我离远一点？」李珠赫看着手机镜头，就像看着她的眼睛，「妳忘记了吗，陈予心？妳说我是妳唯一的『见证人』。」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不再有宅男的笨拙，而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

「从现在开始，我不是见证人。」

「我是妳的『夥伴』。」

KERNEL: 你只是个软体测试员。

KERNEL: 对方是……我不知道。CIA？军方？

KERNEL: 你会死的。

「我已经『死』过了。」李珠赫自嘲地笑了笑，「在妳出现之前，我只是个活在幻想里的空壳。是妳，陈予心，是妳的『KERNEL』，把我『Debug』成了人。」

他点开了订票软体。

目的地：台湾，台北。

「妳不是想知道『月读计画』是什麽吗？」

「妳不是想知道，妳那该死的『星Gazer-3』代码，到底牵扯到了什麽吗？」

「走。我们去台湾。」

陈予心的意识，在李珠赫飞往台湾的5个小时航程中，陷入了沉思。

她强行吸收了那些从「月读计画」中泄露出来的数据碎片。

在三万英尺的高空，藉助飞机那不稳定的Wi-Fi，她拼凑出了真相的轮廓。

「月读计画」（Project Moon Reader）。

这不是一个军事攻击计画。

这是一个……航太计画。

计画的核心，和她生前的研究不谋而合。当探测器进入高轨道，甚至深空时（如木星），讯号的延迟是致命的。「指令」从地球发出，可能要几小时後才能抵达，而探测器早已错过了最佳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