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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也能用现代医学解释,就是这是某种非常独特的、随着基因遗传的颅脑畸形,伴随着一定的返祖现象。有可能是近亲繁殖或遭受辐射等等原因造成的,头颅长得像羊只不过是一个巧合。
而这种异常,很有可能是我们所见到的那种石像带来的。如果一定要从科学的角度解释,我认为造成异常的很可能是某种未知的放射性元素,石像里面生长的或许是某种寄生动物,反正所有的一切都是这种地外来的东西所带来的影响,只是原始民众对于他们没有确切的了解,所以将其看作“先民”,将受影响的这些畸形儿看作“祭司”。
当时他们进行调查的时候已经是零几年,大家都有了一些基础的生理卫生常识。但当地老人见到这个情型非但不觉得可惜,反而表现得相当激动,说已经有好几十年没有诞生过先民的血脉了。虽然这个婴儿死去,但这反而代表着“它们”回来了,草原的天,先民的孩子,它终于回来了。
如此诡异的婴儿,竟然激发不起他们的任何恐惧。可想而知,如果他活下来了,在这里长大了,他就会成为一个新的祭司,一个长着羊头活在普通人当中,却并不让大家觉得奇怪的生物。
恐惧是人类的最后一道防线,而“祭司”的出现,让向来警惕的人,变做了和动物一样,不畏惧异常,不恐惧死亡的牲畜。
他们供奉的东西,在把人变成牲畜。
我一下子明白了,正因如此,草原的人民才能和“长生天”紧密相连,才能和“公主”与那座山紧密相连。这片草场仍然残留着原始信仰的踪迹,人类仍然能被它们所浸染,那种无知无觉、无影无踪的神秘力量,仍旧统治着此等广大的土地。
这个想法让我心惊,我也不禁怀疑,到底是我们的相信才能让他们存在,还是这种相信保护的其实是我们自己?如果不把它与先民或是一切我们无法理解的东西连接起来,这样的异常是否就会直接把人逼疯?
我还在思索,周子末那边已经几乎将整个手掌伸入了尸体的喉咙里。他摸索了半天,另外一只手配合着在外面按,最终从里面硬抠出来了什么东西,整个手背都是粘液。
他随意把黏液蹭在尸体的脸上,“应该是这个,”他说,“都快摸到他肺里才掏出来的。”
我凑过去,老陈的灯光也打到了,我看见他手里的是一块粘糊糊还沾着血的骨头。骨头的形状特别奇怪,有些软,但是确实是独立完整的一块,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抠出来。
老陈点点头,“那确实是这样了。”他说。
“这是什么,”我问,“这怎么回事,告诉我。”
周子末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讲话似乎没有以前那么拘谨了。就刚才的这句命令似的话,换在几天前,我都估计都不能说出口。
可能是改了称呼,让我觉得跟他们更熟悉了,但这个时候道歉又显得很奇怪,我不想和他对视,稍微把眼神转开了一点。
“你不是学兽医的吗,”他反而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骨头举起来给我看,“你能认得出这是哪个部位的吗?”
我是学兽医,又不是百科全书,有的时候医生看病还要百度呢,我怎么可能从一块不知道从什么怪物身上抠下来的骨头看出来这是来自哪里的?
虽然这样想,但我还是仔细看了看,总不能不战而败。那块骨头的形状也说不上像什么,边缘完整清晰,隐隐的透着手电筒的光,可以看出软骨骨质非常薄,中间有个半圆形像弯月一样的小孔,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我想了想,似乎觉得它有些眼熟,联系它在的地方,我马上就产生了一个猜测。
“我靠,”我说,“你不会是把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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