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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令自己疯狂，也令自己智昏。

——

秦南晋答应自己会教自己读书说话。

许暮然以为秦南晋会抽空亲自来教自己读书还有说话，或者会请个老师来家里。

没想到自己猜错了。

离许暮然提出要求的三天之后，那天晚上秦南晋把一本四折页塞到了他手里，道，“学校环境你看看喜不喜欢。”

四折页是学校的招生简章。

里面占了两页的学校环境照片，每张照片都极其两眼且舒适。

最重要的是，这个学校是自己当年高考考上了还填上了志愿被录取的那所大学，可惜后来因为来到秦南晋身边了，所以没有机会去上了。

可今天秦南晋拿了这个来问自己，许暮然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期待，可秦南晋似乎没有什么反应，看起来应该是不知道自己之前填了这所学校的吧。

或许只是巧合而已，许暮然又高高兴兴地去看简章，心里断然没有失落，有的只是一点点兴奋。

秦南晋没有那个时间精力去把自己这种小事都调查清楚，所以许暮然并没有过于解读这份招生简章。

秦南晋坐在办公桌后面，眼神不时往许暮然脸上瞥上那么一眼，瞧见他不用说话就能把喜悦表达在脸上，忽然之间觉得许暮然好像不会说话也影响不了什么。

自己之所以一直想着他会开口说些什么，那仅仅只是因为他偶尔还是想知道如果许暮然开口说话的话，声音到底是什么样的。

又或者他不能掩盖掉心里对他抱有的期待感。

那种莫名的，在不经意时刻会涌现出来的奇奇怪怪的冲动，让秦南晋对于许暮然的声音念念不忘。

恰好，昨晚许暮然主动把这件事情提出来，秦南晋心里一直压抑着的这份期待连同许暮然的愿望一起解决了。

带他去上学，让他学说话，未必对自己没有好处。

“喜欢吗？”秦南晋打开笔记，从抽屉里拿出一支黑色签字笔，一边写一边问他，“喜欢的话过两天就安排你入学，还有教你说话的老师，我会另外请人来家里教你。”

【喜欢的，】许暮然笑，拿着那张四折页的手紧紧攥着不松开，【谢谢爷。】

不管怎么说，他要开始努力更加靠近秦南晋了。

许暮然的笑容没有杂质，是发自内心的喜悦，秦南晋以前就喜欢看许暮然笑，只不过以前许暮然不愿意待在自己身边，所以不太爱笑，秦南晋就算喜欢也没有地方能看。

现在许暮然的笑容多了，也愈发生动，秦南晋却不太敢看了。

他总觉得现在的许暮然身上有一股魔力，好像多看一眼，自己就会不知不觉地陷进去从而无法脱身。

秦南晋不喜欢自己被别人掌控的感觉，所以此时只是瞥了他一眼，就阖下了眸子没有多看。

只不过他躲避了他的眼神，许暮然那一刻的笑却定格在了自己的脑海里让自己念念不忘。

秦南晋手中的笔顿了顿，黑色的墨水儿定在了字迹的最后一撇上，有点钝地起了个折角。

“没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秦南晋的笔敲了敲桌子，公式化的语气转变得太快，但许暮然并不觉得突兀。

他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上前了两步。

隔着那个大书桌他像是保证又像是对秦南晋承诺，【然然虽然很笨，但是会努力学会说话的，爷不要嫌弃然然、说话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