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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到我爸,看见我妈了,看见她去接我那弟弟。”顾轻舟说得不太自然,当了二十多年独生子,弟弟俩字儿真别扭。
“小孩挺乖的,比你小时候强。”叶予庭宽慰他:“要是没有他,叔叔阿姨可能现在都缓不过来。你出事以后,他俩身体不如从前了。”
外卖到了,他俩挪到餐桌旁,面对面坐着。顾轻舟开了一瓶酒,“所以我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
“确实,别给他俩吓着,我见到你的时候心脏差点骤停。”叶予庭用瓶嘴和他碰了一下,“这件事急不得,慢慢来吧。”
“嗯。”
吃了两串肉,叶予庭状似无意地把话题绕回温执意身上:“我今天不是去找温执意吗,本来想约他吃顿饭,扑了个空。”
“那个点他早下班了。”
“他说他有约了。”
“我知道。”
顾轻舟拿起烤串,换了个方向放,使尖锐的那端全部对着叶予庭,叶予庭只好伸长手去拿东西吃,“你幼不幼稚?”
“我们成年人都是有话直说的。”顾轻舟像是渴极了,一口气把剩下的啤酒灌下去:“我见到那男的了。”
叶予庭松了一大口气:“我就怕这事儿打击到你。”一串肉吃了一半,又拿着油乎乎的签子朝他面门点点,“不对,你不会已经对他干了什么吧?”
“你说谁?温执意,还是蒋一阔?”
暖黄色的餐厅灯在大理石餐桌上投出顾轻舟的影子,边缘模糊但又棱角分明的一张脸,神色是和石材一样的冰冷质地:“我还没和温执意摊牌。”
冷掉的食物香气变得腻味,喝进去的啤酒使胃胀起来,仿佛能感觉到麦芽在里面发酵。顾轻舟的身体变得沉重,说出来的话却轻得没有底气:
“但我不打算祝福他们。”
窗外起了很大的风,把玻璃敲得砰砰作响,他们没(n)(F)有人再说话。
良久,叶予庭起身关上了窗。屋内的空气不再流动,闷得如同阴沉沉的夜色。
“算了吧。”
顾轻舟走到他旁边,向外望去,狂风中楼宇和街道依旧沉静,只有树枝在徒劳地抖。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不知道。”
“那你劝我算了。”
“因为如果没有他,温执意会一直是那副鬼样子也说不定。”
蓦地,停在路边的迈巴赫旁,温执意熄掉烟,接过蒋一阔递来的口香糖对他笑了一下的样子浮现在顾轻舟眼前。
“不用我说你大概也知道,你刚出事那几年,他不好过。”
刚从迫降事故中死里逃生,又亲眼目睹爱人葬身火海,叶予庭无法想象,温执意怀着怎样的心情操持完了顾轻舟的葬礼。
仪式上,温执意并没有和顾轻舟的父母站在一起,而是站在负责主持的工作人员身边。
仪式厅中央有三台电视,两大一小,滚动播放着悼词和顾轻舟生前的照片。顾轻舟并不怎么爱拍照,除了证件照和学校、工作场合留下的零星几张,那些他笑得很好的照片多是从他和温执意的合照里裁出来的,画面截取得很好,看不出来旁边有另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
幸好温执意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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