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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想过冯承礼会因一己私欲便如此杀害她的夫君。
忍冬进了屋,便见她坐在铜镜前发怔:“少夫人,您想什么呢?”
“没什么,这两日我睡不好,总梦魇,你去帮我寻一把匕首压在枕下吧,说是可以驱散不干净的东西。”
她脸色确实憔悴,忍冬不疑有他:“要不看看大夫?”
“我便精通医理,我岂能不知。”
忍冬见此也只好说:“是。”
……
寿合堂内,宁宗彦与老夫人相对而坐,桌上摆着些简单膳食。
男人宽袍秀逸,如高岭之雪,水纹一般的锦缎折射出流光色泽,通身的贵气使得他连用食都赏心悦目。
“可惜了,蔺国公的婚事告吹,临安的好姑娘还多着,继续寻就是了。”
宁宗彦低眸:“孙儿暂时并无成婚的打算。”
老夫人脸色一沉:“胡说,成家立业乃天经地义之事,诞育后嗣更是为人子该做的。”
宁宗彦闻言拧了拧眉:“祖母可愿听孙儿一言。”
“你说。”
“如今边境虽获得了暂时的安宁,但这安宁能持续多久孙儿也不敢保证,女真一族已与大周厮杀了许多年,朝中又四面楚歌,风声鹤唳。”
“一旦战役起,孙儿必须要肩挑大梁,如此,成婚不仅是未知还是累赘,更遑论子嗣。”
他平静的说出了这些话,老夫人怔怔地握紧了他的手腕:“你什么意思?”
“实则,冯氏为孙儿诞育子嗣是最好的决定。”他神情淡淡,没有过多的劝她。
殷老夫人顿时哑然。
他不必成婚,又能留个孩子,正好冯氏也缺个孩子。
两全其美之事。
老夫人年轻时也曾随老国公爷征战,脾气虽硬,但在大事上孰轻孰重自然拎得清。
“你少时弃文从武我便反对,你不听,如今虽是侍卫步军司副使,又有宣抚使的实职掌管玉麟军,但大周崇文抑武,兵权分散,你祖父当年行步艰难,我实在不想你重蹈覆辙。”
若非他弃文从武,凭他的本事,拜相是迟早之事。
“祖父的仇,孙儿自当会报。”宁宗彦淡淡道。
但老夫人眉宇凝拢,眸光深沉:“对于冯氏你当真没有别的意思?”
宁宗彦神色淡淡:“没有,一切只为后嗣。”
“那便好。”
老夫人应允一事,裴氏很快就得了消息,她喜不自胜,国公爷知道后也没说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在朝中任职,看的比老夫人透,什么也没说便默许了。
“我听闻是怀修亲自去向老夫人说的,倚寒啊,待怀上孩子一切就好了。”裴氏笑意盈盈握着她的手腕说。
倚寒笑不出来,她背后发寒,齿关泛冷,
他怎的还不死心,变脸快如厮,她完全琢磨不出他到底是何意,一会说要送她走,一会又亲自去求老夫人。
“今夜早些去,别让怀修等急了。”
倚寒脸色冷淡,只觉裴氏疯魔可怕,对子嗣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
不过也没关系了,宁宗彦什么意思也与她无关。
“是,这回母亲应当放心了罢,我已许久未见祖父,想今日就回去一遭,落日前回来。”
裴氏拧眉:“明日去就不成了?”
“儿媳已等了许久,望母亲成全,要不心头惦记,没法安心。”
裴氏不耐烦:“早些回来,叫杨嬷嬷随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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