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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领大军入城之后,不可伤我颍州百姓一人!若否,今日我誓死也不会打开城门!”
“什么狗东西,还突然给他热血上了。”燕丞不满地吐槽了一句。
宋乐珩按住他,心知卢一清这话里有猫腻。
世家子弟若能有如此爱民,盛朝就不至于覆灭,交州那桩惨事也不会发生。她看看紧闭的颍州城门,料想今日这里面,定是给她打了个困兽的笼子。这颍州之外的地势,一马平川,后方约莫三四里路,是那群鸟惊飞的林子。而正前方至少远隔十五里,才有一座能够隐蔽迂回的山林。
假设王均尧的大军就藏于城中和那后方的林地里,此时她拒绝进城,两方发生白刃战,她占不到任何便宜。
这一局,她必须赌。必须在颍州城里给王均尧造成第一次折损。
稳住心神,宋乐珩对卢一清道:“我答应。宋阀素来亲民,从不伤及无辜百姓。卢将军还是抓紧时间,打开城门吧。”
卢一清从那上头睥睨着宋乐珩,眼中神情变幻了好几波,从不屑到嘲讽,从嘲讽到阴毒,实是精彩至极。等那心里大抵都想好了让宋乐珩怎么死,他便一言不发地转过身,接过副将递来的印信木盒,双手捧着,下了城楼去。
宋乐珩的目光凝住在城门上,话却是对燕丞说:“王均尧十有八九在里面。他想给咱们做个擒王局,咱们也依他的意思,将计就计。入城之后,先别动手,等王均尧现身。”
“听你的。这王八羔子今天肯定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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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丞说着,从马鞍后面的布兜里拿出那套黄金锁子甲,又伸手拉过宋乐珩的马缰,把她的马拽得离自己近些。
宋乐珩正是一惊,他就不由分说的把黄金锁子甲套在了宋乐珩的身上。宋乐珩被那重量突兀的一压,几乎快要直不起腰背来,皱着眉头道:“我有轻甲呢,这副锁子甲是让你穿的,你套我身上干什么。”
燕丞还在给她整理着锁子甲的前后,完了不放心,骑着马围着宋乐珩绕了一圈,看有没有疏漏之处。
“这颍州一进去,就是近身战,轻甲不顶事,你得穿副结实点的。”见锁子甲只护得住前胸后背,四肢却是毫无遮挡,燕丞还是不放心道:“要不算了,你别进去,让我去就是。真有牛鬼蛇神,你等我杀干净了,再进来。”
“今日这城里城外,都不会安生。”
宋乐珩刚应了这么一句,颍州城门轰然打开。卢一清捧着印信木盒站在前头,一条不足十丈宽的街道上,人头攒动,无数百姓聚于卢一清的身后,无声无息地注视着城外的大军。一眼看过去,竟望不到这人群的尽头。
这一幕,安静得很是诡异。
和宋乐珩回到江州时,自发相迎的百姓截然不同。这些人的脸上,要么是麻木恍神的,要么,就像兽在等待即将入口的猎物。
宋乐珩和燕丞互看一眼。那卢一清已经带着少数士兵走到近前,举高了印信,一脸不情不愿的神情,冲宋乐珩道:“颍州守将卢一清,迎宋阀主入城!此为颍州印信,请宋阀主纳降!”
人半跪下去。其余的颍州将士、路边百姓见状,也都跟着卢一清跪下。
宋乐珩示意身侧的蒋律去接了印信检查。燕丞则是冷笑道:“卢一清,你这降投得像是很不情愿啊。你都这么不情愿了,还提前安排了百姓来夹道相迎呢?”
卢一清哼声道:“卢某非是投降,而是献降。我献降,单是因为贺首辅的许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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