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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都城跑两圈,跑不完就别吃饭了。”

马怀恩被戳破想法,嘿嘿笑着摸了摸鼻子:“哎,督主这反应才对嘛,刚真是吓到我们了,真以为督主有啥事儿。”

“没事儿,都吃饭吧。”

宋乐珩摆了摆手,马怀恩和蒋律方勾肩搭背的回到饭桌前,众人这才热热闹闹地说起过年的

其他趣事。

唯独吴柒的神情不见轻松,盯着宋乐珩满眼都是心疼:“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宋乐珩勉强扯出一个笑来:“没有。”

“你骗谁能骗得过你爹吗?”嗔怪完,他又重重叹了口气:“看看你,头也不知道梳,大冬天的,还穿这么单薄,改明儿要是病了,谁给你熬汤药。”

宋乐珩心里一阵痛极,吴柒已经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严严实实地裹在了宋乐珩的身上。他揽着宋乐珩走到桌边坐下,把刚刚出笼的一盘小兔包推到了宋乐珩的面前去。

“赶紧吃个暖暖身子,特意给你和江渝蒸的,就这八个。小渝儿饭量大,吃五个。”吴柒言语间,就用筷子给江渝夹了五个小兔包堆在碗里,紧接着又给宋乐珩夹剩下的三个:“你这三个我少放了糖的,知晓你没小渝儿吃得那般甜。”

宋乐珩默默看着叠在碗里的三个小兔包。这本是她当上枭卫督主的第二年,那时候的吴柒,厨艺是不怎么精湛的,尝试做小兔包,结果做出来的却像耷拉着耳朵的丑老鼠,还被宋乐珩嫌弃过。

可今日这小兔包,却是他做得最好的样子。白乎乎的身子,竖起来的耳朵,粉团团的脸和豆子大小的黑眼睛,活灵活现,很是可爱,就和他那天晚上拿出来哄杨鹤川的小兔包一模一样。宋乐珩越是看,心里的难过就越是疯涌,激烈地冲击着那一层脆弱的、已经龟裂的壳。

吴柒道:“别光看了,快吃吧,吃完了还得回……”

话没说完,宋乐珩扑在桌子上,汪的一声哭了出来。那哭声太伤心了,以至于枭使们都呆愣住了,全在暗中思考宋乐珩是不是真死了亲爹。

吴柒拿起桌上的酒无声斟满,那树上的灯笼被风吹得一晃,阴影就遮住了他也红了的眼。他灌下一盏酒去,听着身边人的哭泣,脏腑好像被烈酒灼透了。

及至一刻钟后,那哭声才止了下来。天冷菜凉,宋乐珩让枭使们把热菜都回了一次锅,重新摆上的时候,这年宴才算正式开吃。

从前在枭卫的那三年,每一年便都是这样过的。一群人就着风雪坐在这处小院子里,喝着酒插科打诨,天南地北的事儿全都拿出来说,菜凉了就由划拳划输了的人去热。那炉子上煮的热黄酒,得一壶又一壶,咕噜到下半夜去。

到众人都喝得酩酊大醉,便成了树上挂着人,房顶上躺着人,地上还要横七竖八抱着搂着睡十来个。等吴柒一个个把人捡回去,初一大早众人再屁颠颠聚在一块儿,喝吴柒煮的驱寒醒酒茶,吃吴柒包的汤圆,那才是欢欢喜喜团团圆圆地过了一整个年。

但这一回,宋乐珩知晓,她吃不到汤圆,也喝不到驱寒醒酒茶了,所以,她没跟枭使们拼酒,她只是小口小口地抿着碗里的酒水,听着这些人酒后的醉话。

实则,这些醉话每一年也是大差不差的。人醉了,便总是喜欢念叨生命里印象最深刻的那一两件事,于是,说过去说过来,要么是绝处逢生遇到了宋乐珩,要么就是自己家中过往的诸般不幸。

宋乐珩听过很多次了,可她还是听得认真细致,像是要把他们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记得牢牢实实。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圆桌上的人就越来越少,陆陆续续睡了一地。

这一个年,好似比任何一个年都醉得更快。

到了最后,桌边就只剩下三个人,一个江渝,还在吃凉透的饭菜,做最后的清理工作。一个吴柒,已经是见了醉色。一个宋乐珩,一动不动的,只用手撑着头,看吴柒和江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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