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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也多,每年产出的粮食及各种物资,都是其他城池无法比拟的。那交州城内是比得上洛城的富庶热闹,城外则有良田万顷,夏末时节绿油油的一大片。从山头望下去,十分壮观。
诚然,如此一个世外桃源,杨彻和其他军阀的手,也不是不想伸过来。只是杨彻念及杨睿麟始终是手足同胞,而其他军阀是顾及杨睿麟这皇亲国戚的身份。
大盛延续这三百年太久了,久到每个人心中都认定盛为正统。加上杨睿麟不养兵,没表现出任何野心,若谁将战火烧到交州,那便是大逆不道天人共怒。
因着这共同的认知,交州才能安稳得如此长久。
可如今这安稳,已在被打破的边缘了。
宋乐珩一行人早在七日前便到了交州,隔三差五就往睿亲王府上递拜帖,但无一例外,都被王府的管事回绝了,且每次回绝的借口都是一模一样,说农忙季节,王爷去地里浇水,没空迎客。
宋乐珩没辙,也去田里寻了杨睿麟两次,人是找到了,却真如温季礼所说,这人软硬都不吃,像个没缝的石头,叮不破,啃不穿。宋乐珩同他说农事,他就高高兴兴的,说话有来有回。一旦涉及别的,宋乐珩嘴巴还没张开,杨睿麟就会提醒她田里不谈政务,政务要在府上去谈。
于是,府上不见客,地里不谈事,宋乐珩就被这么晾着。
不止她被晾着,朝廷的人马也没捞着好处。杨睿麟约莫被一波接一波的人在田里堵烦了,后来是种地也不去了,直接声称重病不起,拒绝见客。就连贺溪龄那几个世家来了,也都被他拒之门外。
如此一来,宋乐珩只能耐着点性子,一边观望着贺溪龄那边的动向,一边注意着岭南的战况。
到七月十八,宋乐珩和燕丞、李文彧、宋流景坐在交州茶楼的二楼上等着消息传递。
那茶楼里每日都是人满为患,底下的一出戏唱得正是跌宕起伏,引得满堂喝彩。宋乐珩没留神那戏唱了些什么,只专注地看着枭使刚送过来的一封信,信上是温季礼的笔迹。
李文彧彼时剥了半天的瓜子,瓜子仁儿已经在手帕上堆成了一座小山。他剥完最后一颗,喜滋滋地拖着手帕把瓜子仁儿送到宋乐珩的手边去,刚想要表现一番,燕丞顺手就抓走了他的瓜子仁儿往嘴里扔。
李文彧抢没抢得回来,张嘴就开始嚎:“姓燕的,你是不是手贱!那都是我给她剥的!你要吃不知道自己剥啊!”
燕丞嚣张道:“吃你几颗瓜子仁儿怎么了。你个绣花枕头又干不了别的,我吃你东西都是赏识你。”
“你……”李文彧转头拉着宋乐珩告状:“你看他!他骂我!他还欺负我!你让他出去!他这种莽夫,上什么茶楼!”
“老子偏不。”燕丞卷起袖子:“你松开她!一个男人总让女人护着算怎么个事儿,你今儿是不是还想挨老子揍!”
宋流景把剥好的橘子递到宋乐珩嘴边,温声说:“阿姐你别管他们。让他们打去,你吃个橘子,交州的橘子很甜的。”
燕丞把橘子也抢了。
宋流景:“……”
宋流景立刻加入骂人阵营:“燕将军,你还真是狗见嫌。你这手要是不知安分,我也能替你废了。”
“哎哟,我好怕哦。”
三个人互相丢瓜子花生果脯蜜饯儿,不一会儿,满桌子都是一派狼藉。
宋乐珩对此已经是见怪不怪,把信收起来,叹息着喝了口茶,这才招呼道:“你们三个差不多行了,都多大人了。要是被下面的百姓看到,传出去不嫌惹人笑吗?”
燕丞拿一只脚踩在李文彧的胸口上,逼得李文彧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嘴里的橘子籽吐出来,又蹦在了宋流景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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