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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了,凭什么会一个礼物都没有?她赶紧又打开消费记录查看,上面倒是写得明明白白——
她围杀燕丞时开了大,倒欠系统一株高阶礼物同心草,所以这段时间所有的礼物,都被用来抵扣那一株同心草了……
宋乐珩一时间被气得想笑,又有点想哭,表情格外复杂的和秦行简双双坐在地上神伤。恰逢此时,沈凤仙回来准备睡觉,一掀开帘子,就看到帐子里乱七八糟,全是被劈烂的床、桌子、凳子,以及……那件被劈烂的衣裳。
她木着脸走到被砍成两截的衣架前,蹲下身捡起那件衣服,停滞了半天,说:“刚买的,我还没穿过。”
宋乐珩莫名其妙感到了来自医师的压迫感,忙不迭道:“我明日去再给你买一件。”
“买不到了。那掌柜的说了,这是今年唯一一批从洛城运过来的布料。现在到处是起义,商路断了。”
宋乐珩:“……”
宋乐珩咽了口口水,还想再狡辩一下,就见沈凤仙面无表情动作优雅地拿出了那个极其可怕的针包,取出了一根上次用来扎过宋流景的针,向她走来。宋乐珩又开始在帐子里面乱窜,一边跑一边就在喊:“你别只扎我啊!那是她劈的,你扎她去!”
“她是我病人,你不是。”
“你怎么还亲疏有别上了,那你还是我小舅娘呢!别扎,哎真的别扎!疼!”
帐外不远处,火把未照亮的暗角,萧仿和萧溯之正站在凛冽的夜风里,窥视着那一间颇为闹热的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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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夜已深。早前萧仿和温季礼没说一会儿话,他便察觉到温季礼精神头不济,也不敢过多扰着温季礼休息,亲自侍奉自家兄长睡下后,萧仿便让萧溯之带着他在军营里四处走走。两人走至此地,萧仿就停了步子,饶有兴致地听着沈凤仙的帐子里传出的宋乐珩的惊呼。
眼下那动静是越来越欢快,好似三个人都在若真似假地打闹嬉戏。
萧仿眯了眯眼,道:“这宋阀主,倒是挺有趣。她都喊成这样了,她手下的人也不管她的死活吗?”
萧溯之没好气地对着帐子翻了个白眼:“回二公子的话,那宋乐珩手底下的人都跟她一样没个正形,估计要么是睡了,要么就是偷鸡摸狗去了。”
“这么说,这些人都并不是真的尽忠于她?”
萧溯之想了想,虽然很不愿承认,但还是如实道:“宋乐珩对于收揽人心很有手段,她身边的枭使几乎都对她死心塌地。刚被她招揽不久的几个将领看上去也暂无二心,就连公子他也……”
萧溯之说到这就觉得憋了一
肚子的怨念,不吐不快。但又怕被温季礼知道他搬弄是非,于是只能捡着实情说:“公子自跟随宋乐珩回岭南后,时常都被宋乐珩气得咳血昏迷。前几日她出了事,公子不顾自身安危,守了她七日七夜,险些熬到油尽灯枯。属下本想杀了宋乐珩一了百了,可惜没能成功。都怪属下没能照顾好公子,请二公子降罪责罚!”
萧溯之欲要跪下,萧仿虚扶了他一把,将人扶起来站好。萧仿的视线仍聚在那方已经安静下来的帐子上,他的五官虽与温季礼肖似,却比温季礼要稚嫩许多。但那稚嫩里,透着一股子不符合年龄的深沉心机,将那双眼睛衬托得阴鸷晦暗。
“兄长之事,你如何有能耐阻止?我不怪你。这宋阀的兵力大约有多少?”
“目前有三万余人左右。本都是乌合之众,战力不足为惧,但如今有岭南李氏供给军费军粮,再加上公子坐镇,宋阀的军队已在慢慢成型了。”
“这三万,都是兄长帮宋乐珩募的兵?”
“不是。宋乐珩原就是平南王的嫡长女,她和她那弟弟弑父以后,邕州的几千亲兵便听命于宋乐珩。后来宋乐珩和公子使了些计,让李氏养的两万私兵归入了宋阀麾下,近几日又纳降了朝廷的数千人。”
“哦?”萧仿眼睛一亮:“说说,这两万私兵她是怎么收过来的。慢慢说,任何细枝末节都不要错漏。”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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