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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地而起。
青瓦白墙,学舍俨然。
大门匾额之上,“草堂”二字,铁画银钩。
百姓奔走相告,皆以为圣人施展搬山填海之神力,由此,对圣人的敬畏与崇拜更上一层楼。
本地宿儒桥舒得謝乔密令,与梁国民间一些德高望重却未入仕的长者组成了草堂的管理班子。
桥舒当即以草堂初立的名义,命人准备了數十份以隶书工整书写在绢帛上的招贤书。
这些招贤书墨迹未干,便由數名精干的役者快马加鞭送走。不仅送往睢陽左近的乡里,更派了可靠之人,携带盘缠,远赴豫州各郡县,甚至更远的州郡,专门去那些山野之间、市井之内寻访能人。
他们向当地耆老打探,留意那些雖有才学却因种种缘故未能出仕的隐士,以及那些雖有经纶却时运不济又生活困顿的文人。
短短十日,陆续有贤
才应召或被寻访而来。草堂诸科的“礼、乐、射、御、书、數”六艺课程皆寻得了合适的教习。
其中有位退役的軍中曲长,双目依旧锐利,开弓能贯七札,被聘为射艺教习。
一位老乐工,怀抱一张桐木古琴,对钟磬编悬之法也颇有心得,被聘为乐学教习。
一位家道中落的寒门文人,写得一手遒劲的八分书,对文字训诂亦有研究,便教导书学。
一位曾为贵胄之家养马的圉人,年过半百,貌不惊人,却深谙相马、驯马、驾驭車乘之术,谈起御車技巧时双目放光,被聘为御术教习。
往后,师资力量还会不断增加。
草堂随即颁发了招生告示,用大张的麻纸书写,张贴在睢陽城内各处。
消息一出,梁国乃至周边郡县的学子,闻听圣人所立学府招新,且有鄭玄这等大儒坐镇,皆心向往之,布衣徒步,或乘牛車驴車,紛紛赶来。
当然,草堂招募学子不能来者不拒。学子入学需通过草堂的测试,筛出一些不合适的。
入学考试由桥舒主持,謝乔则通过他,暗中提供了考核的大致方向:不仅考校诸生对儒家经义的背诵与理解,更增设了针对时弊的策论题,以及基础的算术,比如田亩分割、粮草计算等,需用算筹演算。
在考核过程中,桥舒听从謝乔的嘱咐,仔细观察每位学子的言谈举止、应对进退,暗中评估其品性。
最终,一百二十名来自各地的学子通过了考核,他们各自捧着早已备好的学费:一千文铜钱,在录名簿上鄭重写下自己的名字,正式成为了草堂的首批学子。
收上来的学费,共计十二万钱,悉數用于草堂的日常运营。支付诸位先生的月俸,添置教学所需的笔、墨、纸、砚、竹简、漆案,以及将来修缮学舍门窗、添置演武场器械等。
如此一来,草堂初步实现了自给自足,不需再额外耗费钱粮。
以为自己住在福安客栈实则委身在济困堂的公孙延,本就对鄭玄被一些无知百姓称作“当世亚圣”气极,此时又听闻鄭玄将作为首席,要在草堂开讲,学子紛紛翘首以盼。他登时火冒三丈。
郑玄沽名钓誉,百姓愚昧无知,他发誓每日必到草堂前痛骂,直到骂得郑玄无地自容,骂醒被蒙蔽的芸芸众生!
周算一开始还是打算将师父领去济困堂的那堵墙边“面壁”,反正师父目不能视,在哪里骂不是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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