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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心情大好,趁势说道:“相君,睢阳百姓都傳言相君年迈,垂垂老矣,简直胡说八道。此番相君亲披甲胄,诛杀贼寇,谣言不攻自破矣。”

徐济闻言,眉头微皱,随即舒展:“此言有理。老夫虽年事已高,但宝刀未老!明日午时,老夫当众處决贼首,让梁国那些糊涂百姓看看,老夫尚能饭否!”

谢乔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相君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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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梆子刚敲过,徐济的亲兵如鬼魅般散布在睢阳城街头。

他们腰间悬着浸透鸡血的麻布,每至深巷便抖开布匹,将腥臭的血浆泼洒在青石板上。

两个伶人出身的细作伏在屋檐,捏着喉咙模仿山贼的呼哨声,那凄厉如夜枭的尖啸惊得犬吠四起。

整个睢阳城陷入了一片混乱,百姓们在睡梦中被惊醒,心中充满了恐惧。

“山贼破城了!”

徐济的门客立身于更夫老赵身后,他手中锋利的剑尖,悄然抵住老赵的后腰,寒芒闪烁间,逼得老赵双腿发软,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徐相君死守宫门!”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带着惊恐与不甘,在大街小巷回荡。

“徐相君与贼寇激斗于王宫!”俄顷,又有喊声回荡。

王宫角楼之上,滚滚浓烟冲天而起,仿若一条黑色的巨龙蜿蜒直上。

那是特意用混了硫磺的湿柴燃起的,这般精心调配,只为既能制造出浓烟蔽月的惊悚效果,又不至于真的烧毁承载无数珍宝的梁园。

二十具山民的尸首,被随意套上贼寇的粗麻衣,颈间的伤口在昏暗中格外刺目,那些皆是被豁口柴刀重新劈砍留下的痕迹,血肉模糊。

徐济负手立于丹墀之上,面色冷峻。

沉重的拖拽声伴随着沉闷的脚步声,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蜿蜒曲折的血痕,触目惊心。

“禀相君,南市已散布流言三十七處。”门客单膝跪地,姿态恭敬,“按谢中尉的谋划,西坊酒肆的说书人已开始傳唱《徐公破贼曲》。”

徐济微微颔首。

四更天,整个睢阳城仿若被投入热油的蚂蚁窝,彻底沸腾起来。

百姓瑟缩在紧闭的门缝后,大气都不敢出,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听着街道上传来的金戈铁马的铿锵之声。

那声音震得人心惊胆战,仿佛千军万马正在厮杀。

实则不过是军士们反穿铠甲,用枪杆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盾牌,刻意营造出的紧张氛围。

几个胆子稍大的货郎,小心翼翼地探头张望,恰好瞧见“山贼溃兵”被骑兵追赶得狼狈逃窜。

那些“贼人”一边慌乱奔逃,一边从怀中掏出铜钱,抛洒在街道上。

“相君有令!”

传令兵骑着高头大马,如一阵疾风般掠过街市,手中的马鞭在空中挥舞出一道道弧线。

他将盖着相府鲜红印鉴的告示,用力地张贴在市井的各个要冲之处,声音洪亮地宣读:“明日巳时,官署前斩首贼酋曹彪!”

这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百姓中炸开了锅,一时间,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徐济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迫不及待地命画师速绘《徐公夜战图》。

画中,他身披金甲,身着红袍,威风凛凛,脚下踩着的所谓“贼尸”,却是今夜为了正义而枉死的义士。

睢阳官署的高台前,晨曦初露,第一缕阳光洒在梁国。

百姓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

高台四周,旌旗在晨风下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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