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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地摆摆手,又指向右下侧的空位,“昭奕免礼,速速落座,且与孤畅饮。”他说话时,两腮鼓鼓,憨态可掬,颇似弥勒大佛。
谢乔听令,恭声应喏,缓步躬身落座。梁汾则低调地坐在她身后,鹰隼一般的眸光警惕地审視着周围环境,以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变故。
此时,坐在谢乔上方一位的正是梁国相,徐濟。对向席位上则是梁国傅,子易。后者友善地对她回以微笑。
她与这位国傅关系微妙,只要徐濟在梁国当权,他们便能结成松散的联盟,有着共同的敌人。这种默契,不需要私下密谋什么,一个眼神对視足矣。
而如果没了徐济,与子易不见得还能继续做朋友,对方说不定会比她更先反应过来将矛头对准她。谢乔在迎合他的同时,也对他保持着相对的提防。
侍者近前来伺候舀酒,妥帖地将酒浆斟到合适的高度,谢乔缓缓端起酒盏,先是朝着主位上的劉弥略一欠身,将酒盏举至额前,以示敬意。
“昭奕何来迟也?”刘弥见她敬酒,脸上的笑意更浓,举盏滿饮后,随口一问。
“回大王,乔确有军中要务缠身,未能及早脱身,故来迟一步,望大王恕罪。”谢乔轻描淡写地回应。其实她是刻意来晚,营造一种连夜审讯的假象,以此来向被贼寇牵扯之人施加压力,讓他们自乱阵脚。。
随即,谢乔低头凝視着盏中的酒水,将之一滴不落地收进了【背包】的空格子中,然后扬起空空如也的酒盏,示意她已然饮尽。
她需要用这避酒的法子,使自己在这场暗流涌动的夜宴中始终保持絕对清醒的状态。
大概是她天生的第六感,从踏入大殿,或者说脚刚迈进王宫的门槛起,谢乔便感知到了一股肃殺之气,隐隐地,她耳朵好像还听见暗处似有刀兵之音,听不真切,也可能是她神经质。
可是细细想来,梁王夜宴,大殿之中齐聚梁国高官显贵,国中权力的尖峰悉数在场,如果要发生什么变故,或者筹划什么阴谋,今夜一定是最佳的时机。
“是何要务?竟讓谢中尉如此繁忙,若不涉机密,不妨说与我等听听。”对向的子易表示关切。
子易这看似随口接上的话茬,却像是有意无意地为她搭了个台阶,将众人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地引向了她所说的“要务”。
不经意间打了个配合,谢乔了然于心。
“国中军士前日进发,奉命清剿盘踞莽苍山之贼寇,将士用命,于山间奋勇殺敌,业已荡平莽苍贼寇。贼首就擒,此时就羁在国都的大牢之中。”谢乔如实回答。
此言一出,滿座皆惊。方才还喧闹的宴饮场面,竟有片刻的沉寂。
刘弥满眼惊喜,声音激动:“贼首就擒?当真?!”
他甚至站了起来。
“睢阳百姓苦莽苍贼寇久矣。今赖谢中尉智勇双全,不负军中盛名,为我梁国百姓除却大患。昭奕初来梁国,便建此奇功,孤重重有赏!”
“那贼首可曾审过?”子易神色也略有些激动,问。当然演技的成分居多,这瞒不住谢乔。
“中尉丞周密同司马于融通夜讯问,确乎问出了不少秘辛。”谢乔故意卖了个关子,在关键处微微一顿,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有何秘辛快说来与孤听听!”刘弥连连催问,兴致勃勃。
谢乔清清嗓子,顿了顿:“不审不知道,一审吓一跳。那贼首曹彪,竟然亲口供出国中的某位显贵,养寇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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